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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傅諍愛財、貪色、沾酒、嗜賭,以他今日今時的身份地位,哪一樣不是手到擒來?從他輔政以來,徐魏兩家送的禮都快在他暖閣內積成山了。傅諍倒是來而不拒,皆數笑納。在岑睿想借機嘲諷貶低他的時候,傅諍招來戶部的人,幾人窩在暖閣裡打了一下午算盤,所有錢財一概充進了國庫,沒留一點口舌給旁人。
一路琢磨著的岑睿,在養心殿的門口撞見了個人,是提著藥箱、許久不見的張掖。看他模樣,似是才從殿中出來,岑睿饒有興趣地問道:“張太醫這是打哪來啊?”
明知故問。這養心殿就住了兩人,一是皇帝她,另一人便是傅諍。
張掖恭謙地回道:“首輔大人身子不適,喚微臣來度個脈。”
岑睿又問:“首輔他哪裡不適呢?”
張掖咳了聲:“首輔大人囑咐微臣,陛下若問起,只須回……”他眼起笑意:“不知道,三字。”
“……”
傅諍立在窗側,沉眸瞧著與太醫對話的岑睿,小皇帝沒有如他所料般的氣得跳腳,而是若有所思地立在原地發呆。立冬一過,天氣已涼得很,還穿著秋服的少年顯得格外瘦弱,風一吹就能倒似的。
他回京時,孝文帝對他描述過這個紈絝王爺,如何如何的不學無術,如何如何的闖禍鬧事。傅諍一聽就想到了清水郡那個猴精似的,上躥下跳的臭小子。那段時間他忙於歸結整理案例上報給刑部,消停後才發現時常蹦躂在眼前的那小子不見了,後來在街頭喝粥時聽街坊說是隨京城尋親來的人回京去了。
京城?傅諍丟下幾個銅板,往衙門慢慢走去,京兆尹怕不得安生了……
他猜的沒錯,岑睿認祖歸宗後,常常被她氣哭了的人便是京兆尹。可他沒猜到的是,幾年後,他也會回到京中,又碰上了這事兒精……
作者有話要說: 老太師是個好助攻!
伍示好
岑睿回養心殿後沒有立即去找傅諍,揹著手在自個兒寢殿裡來回轉了兩圈,讓來喜把龍素素給召過來。
身為新帝后宮內唯一一個妃嬪的龍素素甫一入宮便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各路夫人太妃的邀約不斷。這不,來喜一去便撲了個空。麟趾宮裡的姑姑告之來喜,道是貴人被敬太妃請去喝茶了。
敬太妃?聽來喜如實稟告的岑睿支著下顎,在腦內搜尋了個遍,才勉強想起了張不沾脂粉的容長臉。
先帝后妃無數,岑睿所見過的也就得寵的那麼幾個。這敬太妃是她那對雙生兄長的生母,在將那對兒子送出家這事上先帝對這個妃子還是抱有些愧疚的,便將她從昭容直接提成了敬妃,雖然成敬妃後她也就徹底失寵了。岑睿登基後,按規矩將沒有育有先帝子女的妃嬪打包送去了太平庵,有子女的則留在寧壽宮內養老,敬太妃便是其中之一。
岑睿與這個少言寡語太妃見面的次數不超過五次,說上的話不超過十句,十句裡有九句是場面話。因此,她納罕龍素素這潑辣戶什麼時候和那個太妃熟絡起來的?
晚間的時候,姍姍來遲的龍素素搖曳生姿地進了養心殿:“喲,陛下記起嬪妾來了?”
哎嘿,這姑娘還記著前些日子搶了她傳奇孤本的仇呢。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岑睿沒搭理她的陰陽怪氣,睜著茫茫然的眼睛問道:“你說該怎麼討好個一點喜好都沒有的男人呢?”
翹著小指喝茶的龍素素嗆了口,拈著帕子拭了拭紅唇,急急扭到岑睿身邊,纖指往她腰上一戳:“你看上哪家的公子哥了?”
岑睿道:“傅諍。”
龍素素嚇得花容失色:“你眼瞎了?”
貴人龍素素很不待見傅諍,因為她與這個首輔大臣初次照面,對方連個正眼都沒給她,視若無睹地從她身邊徑自進了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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