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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過岑睿耳際;撫了撫她的背:“走吧,回去再睡。”
岑睿像條疲軟的懶魚紋絲未動,多個字少個字地咕噥道:“走不動了。”臉在傅諍頸窩裡磨了磨,耍賴道:“要不,你揹我回去好了。”
即便岑睿不對傅諍撒嬌,傅諍看著眼睛都睜不開的她心裡也捨不得;揩去蹭在岑睿臉上的灰黑;他無奈道:“我是不介意把你一路揹回去;只怕你的太老師見到你一身女裝要被嚇得不清。”
“……”
換回了男裝,岑睿人也清醒了大半,低頭看著傅諍幫她束好腰帶,道:“餓了。”
傅諍看了眼沒滅盡的火堆,言下之意溢於言表,才吃過又餓上了?對上岑睿幽怨的眼神,傅諍咳了聲:“好吧,我也餓了。”這是句實話,兩日裡他一顆心全放在尋找岑睿上面,食之無味,寢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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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郡的夜市一點也不遜色於京城,木樓亭閣依水而立,漫天星光被船槳揉碎在粼粼水波中,六稜雪花似的的菱角花鋪滿河道兩邊。行駛過的梭子船頭兜滿了新鮮的活魚,時有婦人在岸邊叫買,船家便將搖著木楫擺過去。
岑睿從來過這樣一座水城,東張西望,眼睛忙不過來。傅諍看著她伸頭探腦的模樣,彷彿又看見了當年那個跳脫張揚的岑睿,眸眼微沉。他知道曾經的岑睿在他的親手調/教下再也回不來了,也知道岑睿失去了許多、放棄了許多。然而讓他為之感喟與欣幸的是,經歷過這麼多的坎坷波折,她眼底的熱忱與希望從未磨滅過。這樣便足夠了,她的悔恨、遺憾與傷痛,他會用餘下的所有光陰來一點點的填補圓滿。
岑睿沒注意到傅諍複雜的神情,蹲在岸上觀摩了會,也叫住了條梭子船:“船家,買魚!”頭也不回,手往後一攤,理直氣壯道:“諾,拿銀子來!”
“……”傅大人非常慶幸這趟出門他帶上了荷包,因為岑睿顯然被淮郡夜市的繁華勾起了濃濃的購物慾望……
“看樣子我要考慮重回首輔之位去了。”傅諍望著岑睿塞進他手裡的大包小包搖頭嘆息。
“你怎麼突然又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了?”岑睿往嘴裡塞了個米花糖,腮幫子鼓成圓滾滾的兩團。
傅諍板著張嚴肅的臉,細緻地與她算道:“首輔比太傅一個月要多上五十貫薪俸,夫人這麼會花錢,不多賺點怎麼養家?還有,”他對她話裡的某個刺耳的字眼較起了真:“什麼叫老,嗯?”到了一定年齡,他不得不在意這個字啊。
岑睿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聽到最後一句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抹著溼潤的眼角,傅諍千年難遇地與她說玩笑話的用意她哪能猜不到呢?他想讓她安心,明白這時局並非差到無可挽救的地步。
“你不老……”岑睿挽起他胳膊,揚起尾音:“你只是是小心眼。我們回去吧。”
傅諍唇角微微揚起,又想起他們來夜市的目的:“不吃了?”
岑睿提起手裡的魚晃了一晃:“回去做著吃。”
淮郡某處不起眼的民宅裡,魏老爺子磕完瓜子,正想著要不要讓魏如魏果去把傅諍找回來。笑話!找人的人自己也失蹤,這恭國江山要完蛋了?
“喲,回來了?”門一響,魏老爺子揹著手吭哧吭哧地小跑過去,把罵魏長煙的架勢拿了出來:“你個兔崽子,讓你老師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替你操心,好意思?”
“好意思。”傅諍無恥地回答,轉身給岑睿讓開路,一邊習慣性地教訓了句:“想著吃晚飯還買這麼多零嘴!”
岑睿犟嘴道:“那是當夜宵吃的!”
“夜宵也不能吃甜的!傅諍看出岑睿頭頂迅速升起的怨氣,放軟語調:“對牙齒不好。”當著魏老爺子的面,他不好再摸摸她的腦袋安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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