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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麾下有個名叫傅槐的謀士趁亂抱走了明王的么兒。”他似諷非諷地看著岑瑾:“明王僅有二子,長子伏誅;么兒當年尚在襁褓之中,再怎麼算與你的年紀也對不上吧。”
岑瑾臉色漸變,尤做鎮定道:“若想用這個來騙我,手段未滿也太拙劣不入流了些!”
魏長煙像看只滑稽的戲猴一樣睨著他,而後又將眼神鎖定住低頭一頁頁翻看的傅諍:“太傅大人,啊不,現在該稱呼您一聲殿下了。你隱瞞身份潛伏在陛□邊這麼多年,若說沒有圖謀,任誰也不會信吧?”
“夠了!”屏風被人從左向右推開,岑睿雙頰微白,眸光卻利如箭矢,令魏長煙梗住了話。她沒有看傅諍,也沒有看他手裡殘破舊黃的紙頁,面對岑瑾道:“事到如今,你已無路可走,拘著一城百姓和文武百官給你陪葬實在沒有必要。朕答應你,凡你家中七十以上、十歲以下者皆不會因你謀反而受牽連。”
史上謀反失敗者無不以誅九族論處,岑睿開這個口日後也知或會留下隱患,但她不想重蹈先帝的覆轍,與其趕盡殺絕留個漏網之魚,不如放在眼下時刻監視著。因為這個世間有太多的變數,現下就是最好的證明。
“家人……”岑瑾盯著傅諍,仍撐著強硬之色想要辯駁。
岑睿長長撥出渾濁之氣,像要把心間那些紛亂抑鬱一同排解出:“現在追究是不是明王之後有意義麼?你只是想要替謀反作亂找個說服自己的理由,說到底你不過是記恨先帝將你趕出宮而已。”她輕聲道:“先帝再不是,他對你也有幾十年的養育之恩吧。”
這場迅速發生,又以同樣速度結束的政變以岑睿逆襲的一面倒優勢告終,恭國人民覺得理所當然的同時又覺得皇帝陛下這勝出得輕鬆過頭了。
“我都沒看到戰火紛飛的影子啊!”
“那是因為我們離京城有八千里遠的緣故吧……”
“……”
“我一直把你看成是親兄弟。”魏長煙看著被押入刑場的祝伯符,眼神複雜:“你不該是這樣。”
“在我沒被功名利祿誘矇蔽雙眼之前,我也把你當做兄弟。”祝伯符笑了起來,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反倒有一種即將解脫的輕鬆:“我與你,終究是兩種人啊,長煙。很少有人能如你一樣,在何種境地之下都能光明磊落,保持初心不變。”
魏長煙唇角動了動,道:“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祝伯符抬頭看著湛藍高穹,帶著些微遺憾:“若是那年戰死在北疆沙場就好了……”
刑場上刀起頭落,血濺黃沙,參與謀反的岑瑾與支援他的所有朝臣一一伏誅,告示從京城發往恭國的每一個城鎮角落,讓所有人謹記篡奪皇位的下場。
“這真是我寫過有史以來最詳細的罪狀。”謄寫新紙的大理寺小郎官捶著又酸又麻的背部,看著上面的行文:“是不是有點太直白了?”直白地向天下宣告,這就是順我者逆我者亡啊,況且明王案子仍是一團迷霧,沒理清哪。
坐在他對面的令一人磨著墨:“上面的意思就是要直白,省得後人分不清對錯,辨不清是非。想起來了,你妹妹的紅包我已經備好啦。”
小郎官苦不堪言道:“大理寺忙得都將你我從戶部借調過來了,能不能趕回老家還是個未知數呢。”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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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秦大人的傷都是外傷,沒有大礙。臣已經開好方子,派了醫官去照顧了。”張掖剛從秦英府中回來就被岑睿召入養心殿。
“那就好。”岑睿鬆下一口氣,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既然來了,也幫朕搭個脈吧。”
張掖稱是,彎腰上前仔細診了許久,神情愈來愈凝重:“陛下在寒水中泡過?”
岑睿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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