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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來了!
老爺子,你可來了,你懂得我的意思沒?我一會兒把這老婆引出去,你就象跳新疆舞似的,圍著她轉,直到惡鬼姑父索去她的性命!
於是,我對嚴夫人說,“姑,你家花真不少!”
“哦,我家你姑夫特別喜歡花,他的一個朋友每年都給他弄各種各樣的花,這是‘令箭荷花’,這是‘佛手掌’這是‘天門冬’,這是……”
“那盆是什麼花?”
我看她盡說些室內的花,就有意指著室外的一棵梔子花問她。
這女人也彪,我也是學園林的,梔子花都不認識?
聽不出我話裡有詐?她反倒來了情緒,站起身來說,“那是梔子花!剛剛開過,花兒這麼大一朵朵的,分外漂亮,分外香!”
她說著,就移步於窗臺前,要隔著窗領我欣賞。
我哪裡容她在屋裡?就醉了病了般地直勾勾走出去,她也隨著我走出去。
第63章 謀殺
這盆梔子花顯然是我爸給的,她以為我不知道。我爸在西北山的暖棚裡有好幾盆梔子花。其實,我也很喜歡這種花。開花芳香四溢不說,就那翠綠翠綠的葉子,就分外可人,看它一眼精神都為之一振!
可是這個時候,我哪有心思欣賞什麼花了、朵了?一門心思地想我爸。
老傢伙,快來呀!此時正是結果這女人的最佳時刻,這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嚴夫人隨手拿起一把修枝剪,剪幾剪枯枝黃葉,跟我如數家珍地談起她家這盆梔子花,還有院子擺的“銀星秋海棠”、高大的“龜背竹”、“米蘭”、“龍吐珠”。
我卻時時注意她手裡的那把修枝剪,我想一會兒厲鬼姑父非得利用這把修枝剪結果了這老婆。以它兇殘的本性,它會把那把修枝剪稍稍張開些,一次性地從她的兩眼穿進去,讓她疼一會兒,才死去。
對了,不能讓她一下子就死去,那樣不解恨。
我看到我爸那股小細旋風扭扭捏捏地走來了,我胸前的額其合又極其認親地叫了起來。
嚴夫人扭頭問我,“你身上什麼響?”
“沒什麼。”我儘量很隨便的樣子說,“一個風哨,有點風就響。”
“風哨?我看看什麼風哨?”
我解開鈕釦,象要把胸前掛的東西給她拿出來似的,拿到半途,又不好意思,扭身進屋了,給她感覺我進屋去解什麼,當她的面我不好意思。
實際上,誰都知道我是有意離開她,怕厲鬼姑父一會兒來了,我的額其合大叫,引起她的警覺。再一個怕修枝剪插入她眼中的時候,濺到我身上血。
我進了屋,直接到了二樓,我要從二樓的陽臺上看厲鬼姑夫是怎樣把那把修枝剪插進她眼裡的。
我來到了陽臺上,往下一看,一個男人開啟院門,向嚴夫人走來。
嚴夫人向那男人打招呼,“回來了?”
男人說,“好玄沒回來。”
“咋地啦?”
“省建委來個副主任,給我打電話,我去‘國人’看他一眼。”
我心裡一驚,省建委的副主任?莫不是韓主任吧?
“過節了,不回家,到下邊來鬧騰啥?”嚴夫人埋怨地說。
“他其實找老左,沒找到,就給我打電話。”男人說。
“老左呢?”
“躲了唄,一到年節的,他那公共號手機卡,總是摳下去,關機。那是又上他的溫柔窩那兒去了。”
聽這話意思,這男人是市委嚴副書記,嚴夫人的男人。
“建委的找老左幹啥?”
“讓老左安排個人。園林處的,叫花相容。”
我明白了,找嚴律己那人真是韓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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