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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說又如何?橫豎小姐又不會因此責怪夭若。畢竟小姐可是疼他疼得緊的,教他們兄弟倆老覺得奇怪,只愛美少年的小姐怎會對一點也不俊美的他疼愛有加?
話再說回來,容婧就算不是傾城美人,也絕對稱得上天香國色,他怎會看不穿她是女兒身?
“她沒說。”朱夭若悶悶地道。
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是在要弄他嗎?
他還記得小姐有幾回笑得人仰馬翻,只是那時不覺得有異,如今想來……真是教他痛心。
為何眾人皆知的事,唯有他不曉得?
回想著小姐幾番難遏的笑意,他不得不這麼聯想,小姐根本就是在戲弄他。戲弄他到底有什麼好玩?他不懂小姐的心思,只覺得自個兒的心疼極了。
“沒說也不代表有什麼意思,你何必放在心上?再者,容婧橫看豎看,就是個標緻的姑娘家,你怎會瞧不出來?”
“我……”小姐是沒說啊,如今更是氣得連瞧都不想瞧他一眼。識得小姐五年,這還是他頭一回惹得不拘小節的小姐如此憤怒,反倒教他心慌了。
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樣的事,竟教她這般生氣。
難道是……因為他險些扯開容婧的中衣?但他隱隱約約地只瞧見了好似肚兜的東西,而且瞧得一點都不清楚。
倘若不是容婧先招惹他,他會這般做嗎?
就算她是個姑娘家,也不該那般刁蠻驕縱,逼得他大動肝火。誰瞧得出來她是個姑娘家?就算她是名門千金、官家閨秀,也太過蠻橫無理了。
說到底,小姐還是袒護她……儘管心裡明白容婧是個姑娘家,但他還是一樣覺得不舒坦,覺得心頭髮悶發疼,難受極了。
“沒什麼好可是的,喝酒!”廉鐸拿起夭若的酒杯,硬是塞入他的手中。“不管是痛苦還是煩惱的事,全都拋到一邊去,咱們現不是來快活的,啥事都別想了,知道嗎?”
朱夭若瞪著手中的酒杯,突地一口呷盡。
是啊!先求今兒個的快活好了,至於小姐到底要怎麼處置他,這可不是他能置喙的事。
“好樣的!夠豪氣,男人就是要像這個樣子,多喝一點!”廉碩見狀,在一旁鼓譟著。
就這樣,朱夭若一杯又一杯地喝得爛醉,醉了心思、迷了眼,頤長的身子就這樣醉倒在身旁的花娘腿上。
然而可惡的是,他的腦袋卻依舊清醒。
身軀有些麻,雙眼有些迷濛,該是醉了,但偏偏腦袋瓜子不斷地想著小姐,想著她為何那般淡漠,對他視若無睹……
“爺兒,咱們這兒還有兩位姑娘,若是不夠的話,儘管吩咐一聲便是。”
緩緩地爬坐起身,朱夭若有些失焦的黑眸瞪向紗簾,見著勢利的老鴨,她身旁還帶著兩個樣貌不俗的花娘。
確實樣貌不俗啊……不知道是不是自個兒醉了,還定怎麼著,為何他竟覺得眼前的花娘像極了小姐?
是她們真的長得像小姐,還是在他的眼裡……誰都像她?
他真是醉了……
翌日。
餘暉斜落,一道道陽光灑落在範府的林子裡,篩落一束束的光痕,由黃昏轉為黑夜,轉眼問範府裡裡外外都點上了燈,眼看著都已經是掌燈時分了,可最常在府裡走動的人卻不見人影。
夭若究竟是上哪兒去了?該不會是自個兒這幾天對他不理不睬,惹他氣惱,一氣之下便走了?
範江獨坐在房外的涼亭裡,柳眉輕挑,睇著亭子外頭浪花般的紛紅駭綠,卻沒了欣賞的興致。
總覺得身旁突地冷清不少,教她不習慣。
容婧丫頭上鋪子玩鬧去了,夭若那混蛋打昨兒個便沒瞧見人影,突地身旁好似沒了半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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