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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煙濃吃味兒,看著在容恪肩膀上歡呼雀躍的小丫頭片子,一時又懊惱又喜歡。
要是他們也有個女兒就好了,看得出容恪一定會很寵她,星星月亮也要替她摘來。
穿過冉府的前院,後頭臨著一道湖,生著幾顆棗樹,鶯鶯記得娘親以前帶她來過,到了秋天就可以剝棗了,棗樹下有人斜放著一根竹篙,但鶯鶯不要,坐在容恪肩膀上就摘了好幾顆,摘完了就給娘親,&ldo;娘親。&rdo;
冉清榮笑著看她,手裡拿不住了,就給冉煙濃分著拿,鶯鶯才看到冉煙濃,但她出宮不多,和冉煙濃不熟,又是半年多不見,她看了好幾眼也沒認出來,冉清榮道:&ldo;這是姨母,是娘親的妹妹,鶯鶯記性懷,又不記得了。&rdo;
姨母?姨父?鶯鶯也快四歲了,認得些事,隱隱約約覺得他們有某種關係,疑惑地啃著小手裡的棗兒,甜甜的,她笑起來沖冉煙濃露出了幾顆牙齒,然後搖了搖小腿兒,叫姨父將她放下來。
著了地,她就撲上去抱住了冉煙濃的小腿,&ldo;姨母。&rdo;
剛還有點兒吃味的冉煙濃頃刻之間便被收服了。
小丫頭對熟人會自發地親近,很討冉秦和長寧稀罕,一家人圍著她逗,一邊是為著相聚難得,一邊是怕著鶯鶯又想起她的父王來大哭,都不敢放她一個人玩耍。
傍晚,用了晚膳,容恪要留,便順帶著逛了一圈冉煙濃幼年時生活的後院,還有她起居的閨房,碧紗櫥前,幾盒雕工精美的孔雀藍脂粉盒,向光的青瓷紅雪長頸寶瓶,斜插著時鮮花卉,重九在即,茱萸紅艷如瑪瑙,也吊墜在紗窗外,滿簾捲了黃花的纖瘦的花影,重重疊疊的。
帳子裡頭規矩擺了兩隻枕頭,想來是有備的。
冉煙濃慌裡慌張要收拾桌上的什麼,容恪眼快,壓住了她的手心,只見一張桌上,墨筆肆意橫陳,雪白的紙上,寫了好幾個&ldo;容恪&rdo;,他一看,眼底便蓄滿了春風,&ldo;濃濃原來‐‐當真&r;一點不記掛我。&rdo;
被看透了。
冉煙濃羞得臉頰緋紅,&ldo;至少沒夜不能寐,也沒馬不停蹄,還沒有一見面便要親人家……&rdo;
口舌之利。容恪不爭,他確實累了,方才又和冉橫刀打了一場,便自來熟地躺上了冉煙濃的床,這張小床是冉煙濃從小睡到大的,小時候睡寬敞,長大了睡也覺得還行,但兩個人睡就……
容恪生得長手長腳,身形挺拔,他一躺上去就佔了大半張床位,還沒伸直手腳似的,大約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容恪閉眸笑道:&ldo;你可以趴在我胸口睡。&rdo;
冉煙濃眨眼睛,&ldo;恪哥哥是認真的?&rdo;
&ldo;嗯。&rdo;
冉煙濃走上去,蹲在了床榻一旁,容恪合著眼睡著,俊臉如圭如璧,五官無一處不美,更含著一股隱約的凜然,她眼一瞟,角落裡什麼也沒有,今日容恪是沒帶劍來的‐‐他睡得著麼?
&ldo;恪哥哥。&rdo;
&ldo;嗯。&rdo;
&ldo;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rdo;冉煙濃湊近了看容恪,幾乎要將嘴唇貼在他的臉上,容恪的唇翕動了會兒,漾出薄薄一層笑意,似雪後初霽淡紅梅蕊上那點輕盈纖白,竟分不出是冷的還是暖的,料峭而溫柔。
冉煙濃知道,他又猜到她要問什麼了,而且這個問題,他並不想回答。
但是,&ldo;你是不是不喜歡刀哥?&rdo;
容恪睜眼,她還是問了。冉煙濃知道,容恪要麼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