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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秦果然一聽到忽孛的訊息,立馬將教訓這事拋諸腦後了,&ldo;你見著他,他在做甚麼?&rdo;
容恪道:&ldo;擺桌聚賭。&rdo;
於是將前些日子在月滿皇都與忽孛較量一事告訴了冉秦,冉秦有點疑惑,&ldo;夷族的大汗,留在月滿,這事我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可是忽孛要是回去,那夷族如今當家做主的小可汗可不會容忍,他母親大閼氏又是個頗有手腕的女人,忽孛回去,只怕凶多吉少,要被閼氏綁著送到大魏去認罪。&rdo;
就是這個道理。
閼氏如今對大魏很親厚,連帶著朝野上下都鬆了一大口氣,以為夷族之患就此平息。其實倘若並非如此,容恪也不會拋棄家國之業詐死,更不會有時間喘口氣,讓薛人玉來為他拔毒。
這麼一想,冉秦覺得容恪不容易……
又帶偏了。
&ldo;夫君。&rdo;冉煙濃將他拽起來,往屋裡推,&ldo;別聊了,過來泡澡。&rdo;
容恪還沒進門,一股沖天的藥草味燻了一鼻子,容恪微不可查地蹙眉,只見薛人玉在一旁興高采烈地擺弄著他的牛毛似的銀針,歡喜地扭臀擺腰唱小曲兒,好不風騷。
容恪扭頭,&ldo;濃濃,今日……&rdo;
&ldo;不行。&rdo;冉煙濃將婢女都轟了出去,下手替他解腰帶,&ldo;熱湯、藥草和烈酒都備好了,準備這個花了半個時辰,你跑不了的。&rdo;
容恪倒不是怕這一股藥味,實在是薛人玉……不著調。
兩三年……遲早要被紮成簸箕。
容恪下了水,冉煙濃像下餃子一樣將他的肩膀往水裡摁,&ldo;多下去些,薛大夫說了,要泡到頸。&rdo;
容恪:……
薛人玉準備好了銀針,扭頭道:&ldo;濃濃,你去扒些炭火來,這木桶底下圍一圈鐵皮,用木炭燒著維持溫熱,他這要泡上半個時辰的。&rdo;
&ldo;哦哦。&rdo;冉煙濃簡直是言聽計從,比容恪的話還聽。
她一溜煙跑了,容恪才蹙眉道:&ldo;這兩個字不是你叫的。&rdo;
薛人玉笑道:&ldo;小氣!叫兩聲能少塊肉?叫兩聲她就不是你的了?堂堂景陽王,小氣!&rdo;
容恪冷笑不言。
但薛人玉是大夫,他現在有著絕對的掌控權,一根細如牛毛的針紮下來,容恪的手指微微一動,掙紮了一下,這根銀針又細又長,像扎入骨骼血脈裡,一下沒一下地反覆搗著。
容恪抿住了薄唇。
等冉煙濃回來,容恪的上半身已經被紮成了刺蝟。
冉煙濃抱著木炭柴火,臉頰灰蓬蓬的,卻忍俊不禁地一笑,兩個狼狽的人坦誠相見了,容恪無奈地手扶住了邊沿,連兩隻勻稱白皙的胳膊,也是一排的針。
冉煙濃命人將鐵皮圍上,自己加了些炭火在裡頭,隔著木桶,俯下身親吻他的眉心。薛人玉剛回頭收拾東西,一扭頭,臉色一紅,&ldo;大白日的能不這麼膈應人麼?&rdo;
容恪還沒說話,冉煙濃扶著浴桶反駁了回去,&ldo;你們大夫眼裡,夫妻敦倫也就像是吃饅頭一樣的人之常情,怎麼了,我親親我夫君礙著你扎針了?&rdo;
就為了剛才他那番話,冉煙濃故意跟他嗆聲呢。這兩夫妻真有意思。
薛人玉無奈地一笑。
冉煙濃一直在容恪身旁守著,與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薛人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