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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試探
冉煙濃才得到王猛兄弟宴請容恪的訊息, 坐立不安, 要隨他一道去赴宴, 誰知前腳還沒邁出門檻,容恪便回來了,此時已是黃昏, 滿院牆的夕暉被剝落,斑駁陸離,浮漾著雪銀的花朵的清影, 容恪如踩著一縷微風,衣角翩然,紅唇細眼,清逸俊美, 宛如玉人乘奔御風而來。
要不是看著完好無損, 冉煙濃真怕王猛來陰的,她比容恪還警覺,實在不知他今日為何出門,難道就是為了赴一個鴻門宴?
容恪伸出手,將她輕而易舉地抱在了懷裡, 將籠了一隻躁動不安的蝴蝶,用手掌撫平她的焦慮,&ldo;沒事了濃濃。&rdo;
冉煙濃都怕得發抖了, 在他懷裡顫抖了好一會兒,才舉起拳頭將他的胸口砸了一下,&ldo;以後赴這種約不許不告訴我。&rdo;
容恪微笑, &ldo;只是事出突然,我不是有意的。&rdo;
&ldo;嗯?&rdo;冉煙濃疑惑,&ldo;那你出門去為了什麼?&rdo;
容恪牽著她的手回蘼蕪苑,一路上便將留侯的死狀同他說了。
當時容桀是脖頸後被簪釵一類的器物所傷,當然也可以說是類似梅花針一類的暗器,但這個可能性不大,能殺死容桀的,必定是能接近他的人,既能接近,那通常不會使用暗器。
對此冉煙濃和容恪持相同看法,認為容桀極有可能是被簪子插入了動脈,一擊斃命。
此外,江秋白驗查過容桀的手指,當時容桀十指緊繃,應處於極度震驚或憤怒的狀態之中,下意識便繃緊了手指,留侯偏癱,無力抵抗,任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能殺死他,因而留侯死前沒有留下任何抵擋或是反抗的痕跡。
冉煙濃不覺疑惑,&ldo;恪哥哥,你懷疑……&rdo;
&ldo;不是懷疑。&rdo;容恪道,&ldo;是肯定。&rdo;
說話之間門被推開了,小寶寶正蹬著兩條小短腿在床上玩,明蓁好容易才等到兩人回來,不說話便離開了寢房,冉煙濃將兒子抱起來,啾啾睜著紅彤彤的臉蛋,藍如玉的圓眼一眨一眨地看著容恪。
他取了一些水解了渴,方才在席間一口酒都未曾動過,回到家中才放下心防,啾啾的小手動了一下,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容恪微微一笑,兒子喜歡手裡抓點東西玩,但他偏偏不想給,從來都不滿足他,不但不滿足,還衝著他笑。
啾啾不高興了,轉而投向娘親的懷抱。
冉煙濃哭笑不得,替他將小夾襖穿上,要入冬了,天氣冷,啾啾皮白又薄的抵禦不了寒冷,得多穿一些,容恪等她料理完這個小崽子,才壓低了唇音,&ldo;濃濃,你去試試徐氏。&rdo;
&ldo;怎麼試?&rdo;
容恪含笑,替她將兒子抱到膝頭,&ldo;做賊心虛的人,該怎麼試?&rdo;
冉煙濃想了想,覺得這個差事落自己頭上不虧,她是很想教訓徐氏的,&ldo;那好罷,&rdo;她幽幽一嘆,&ldo;這事之後,恪哥哥要答應我一個條件。&rdo;
&ldo;你說。&rdo;
&ldo;完了再說。&rdo;冉煙濃促狹一笑,到衣櫥裡去,取了一身黃藍的織錦羽緞衫裙,抱在了手裡,齒如含貝,笑頰粲然。
容恪垂眸,心情轉而好了不少,微笑著曲指在兒子臉蛋上一滑。
小啾啾倔強地歪過了臉,不給碰。
冉煙濃對著這倆父子能笑一整天,容恪也不惱,兒子不讓他碰,他還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