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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歲禾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戲癮又犯了上來,「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人家都說得到了才不珍惜,他這還沒得到呢親親也不給了!
「真要親,我怕等下下不來臺的是你,就你那點定力,還沒開始就站不住了。」許宴青在電話那頭揶揄她。
「屁!」
「按時吃藥了嗎?」
「吃了。」南歲禾往樓梯上走,怕他不信,又強調一遍,「美女從不騙人。」
「嗯,在幹嘛?」
「剛忙完,歇一會,看到日落的時候有那麼一丟丟想某個狗男人。」
她腳步漸漸頓住,「你呢?在幹嘛?那邊好吵。」
「在外面有點事,先掛了,回來再說。」
「哦。」
有事幹嘛還打電話給她?說想他了居然毫無反應??這麼冷漠,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
南歲禾收起手機,劉子琦也沒有說在哪個班,她只好一間一間的找。
找到三樓最末尾的那個班時,一個穿著毛線衣的小孩子趴在桌上,沒什麼動靜。
「南懷西?」
不知是沒有聽見還是怎麼樣,桌上的人沒有反應。
南歲禾走近,蹲在他旁邊,拍了拍他肩膀,「南懷西?」
南懷西這才抬起頭來,臉上帶著兩坨紅暈,眼淚鼻涕混為一體。
她蹙了蹙眉,聲音輕而細,「你怎麼了?」
面前的人明顯頓了頓。
「老師,你可以說大聲點嘛?我這隻耳朵聽不太清。」南懷西帶著哭腔,指了指他的右耳。
聽不太清……
南歲禾心口不受控制的一抽,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是她想的那樣嗎?
「你的耳朵……」
孩子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他擦擦眼淚,「媽媽說是小時候發燒沒有及時送去醫院燒壞了。」
南歲禾撇開眼,不敢再去看那隻耳朵,從外形上看它毫無異常。
「跟老師說說,你怎麼了?」她刻意揚高了聲線。
「下午玩的時候,我的護身符掉在沙地裡不見了,媽媽說是爸爸跑了很遠求來的。」提起傷心事,南懷西情緒有些低落,那是他很珍貴的東西。
「學校大門裡面靠右的那個沙地裡?」
他點點頭。
南歲禾站起來,外邊的天色已然不早。
「你先回家吧,老師去給你找找看。」她看了眼他的耳朵,不自然的補了句,「不一定能找到的。」
南懷西很聽話,點點頭背起書包就往下走。
南歲禾心裡莫名的滋味湧上來,她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感情。
坐在南懷西的位置上,望著講臺上的黑板出神。
許久後才下樓,下到一樓前遇到了正上樓的高朗。
「去哪了?快吃晚飯了。」高朗仰頭看著轉角處的她。
南歲禾腳步沒停,「沒,有個學生說他的護身符掉沙地裡了,我去找找。」
從他身邊經過時,高朗突然拽住她的手臂,「先吃飯吧,晚上山裡溫差大,很快就涼了。」
南歲禾眉心幾不可聞的微擰了瞬。
雖然宋晚那天的話她只當她是在開玩笑,但不可否認的是,確實在她心裡留了個種子。
「我還是先去找吧,等天黑透了就更難找了。」
高朗幾乎是在看清她微小的表情那刻,立馬就鬆了手,卻在收回的瞬間滯了滯。
「我跟你一起去吧。」
又像是怕她拒絕,解釋了一句:「人多力量大。」
南歲禾沒再說什麼,單靠她一個人的力量確實有些難,那塊沙地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