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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當這麼幸災樂禍麼，討厭。

分散在大廳各處記載的易客聽到動靜，只是回頭多看了幾眼，卻沒有一人上前。

竹床上的老人笑夠了，才用手掌撐起了腦袋，一腿伸直，一腿屈起，舒服地躺著打量起餘舒，這隨意的姿勢極不搭襯他身上那條月白色的道袍。

&ldo;你是紀家的子孫？&rdo;

餘舒把身上的水擰乾淨了，又撿起抹布蹲在地上擦水，聽到他突然問話，遲疑了一下，才答道：&ldo;算是吧。&rdo;

&ldo;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什麼叫算是？&rdo;

&ldo;那就不是。&rdo;

&ldo;一會兒說是，一會兒說不是，到底是還是不是？&rdo;

餘舒被他念的不耐煩，把濕噠噠的抹布丟進水桶裡，丟下一句話，轉身去對面牆角取乾淨的棉布：&ldo;您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吧。&rdo;

餘舒還是有眼力價的，能在這地方擺床睡覺，鬧這麼大動靜還沒有一個人上來責問，這枯皮老大爺肯定在紀家有些輩分，對方也就是拿她逗個樂子，她就算是不樂意，也不能較真是吧。

等餘舒拿了一大團乾淨的棉布回來，老道又換了一個姿勢躺著，翹著二郎腿，兩手枕在腦後，歪頭看著餘舒，笑嘻嘻道：&ldo;誰讓你到這裡來幹活的？&rdo;

&ldo;紀老太君。&rdo;

&ldo;哦？為什麼把你攆這兒來了？&rdo;

&ldo;我犯了錯，老太君罰我在這裡打掃一個月。&rdo;

餘舒有一句答一句，一面蹲在地上把水吸乾擰進木桶裡，反正這濕乎乎的地板一時半會兒也擦不乾淨，就當是和他閒扯打發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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