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5 頁)
金一娜見銚錦鴻不過去扶她,痛、急、氣交加。
其實,要不是內心對銚錦鴻這個人慾罷不能,金一娜也不會在這受這個閒氣。她也是個要強的人,自己想撐著站起來離開。
可是撐了一下竟然沒有站起來,屁股再落地時,又剌痛了一下;金一娜這次沒有叫出聲,而是極力地忍著痛,只從牙縫裡發出“噝——噝——”的聲音。像一條吐信子的蛇;不過要說蛇也是條受了重挫美女蛇。
進退猶豫中的銚錦鴻本想先哄好了璃瑤。可轉念一想:畢竟金一娜是我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可不能不管不顧。負心漢這個名詞可不好背;還是情多情濃有益身心健康。
想到這時,銚錦鴻沉下臉一邊一根一根掰開璃瑤的手指一邊說:“聽話,別鬧了,先跟謹嬸吃飯去。”
銚錦鴻沒有聽到預料中的“是,璃瑤遵命”,只看到璃瑤緊閉的嘴角和一雙下垂的眼簾。
這丫頭在做臉色給我看?這丫頭不開心了?哎——不能太慣!這女人太慣全都會蹬鼻子上臉。這璃瑤還是個小丫頭,身手這麼快,不用蹬鼻子就能上臉;更甚的,看這架勢惹急了可能還會上房。不能慣!堅決不能慣。既然做了決定,銚錦鴻心裡雖然失落了一下,還是轉身走向門口的金一娜……
謹嬸這時上來安慰璃瑤:“沒事了。走吧,我們吃飯去。”
“嗯。”璃瑤剛才為孃親出氣得高昂鬥志完全沒有了。她像一棵霜打的小車前草花無奈地對著失望的空氣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謹嬸的好意。
進到餐廳裡,璃瑤出奇地聽話,像溫順的綿羊一樣任由謹嬸把她拉到餐桌邊按下。
璃瑤強迫自己儘量看著這桌上的一切,希望不要聽見門口的聲音。
現實就是現實,你越不想聽什麼就越有類似的聲音入你的耳。
金一娜呻吟著喊痛勝似撒嬌;銚錦鴻輕聲問候像是寵哄……這些全都入了璃瑤的耳。
璃瑤沒由來得內心一陣酸楚:師父,你從小訓練璃瑤的聽力,要能聽便飛鳥的羽聲、蟲蟻的爬聲。三年前璃遙就能聽出鄰居鷹爹爹、鷹孃親的翅膀扇動的聲音區別。那時師父你跨我聽覺靈敏,當時我那叫一個高興。現在,我想不聽某些聲音——特別是客廳門口的聲音。師父,你也說過,分散精力聽覺就會差。可是現在面對吃的我想不聽那些聲音都難。
沒想到璃瑤從師十年學來得東西竟然是用來折磨自己的。
看來任何本事學會了利用不好都會出現弊端。
“璃瑤小姐,你怎麼不吃?別發呆了,吃吧!一會都涼了!”耳邊傳來謹嬸關切的聲音,璃瑤才回過神來。
“謹嬸,謹娘!難道是一個人?”面對謹嬸的一臉謙和,璃瑤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激動地抓住她……
“璃瑤小姐,我……”謹嬸還真得以為璃瑤想起了什麼,小心地回話中帶著激動。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我的奶孃——謹娘!我記得這個“謹”字;是你一直抱著我到六歲,你怎麼不認我?”璃瑤眼裡又喜又怨,扯過謹嬸抱住,頭在謹嬸懷裡蹭。
璃瑤還真不是和謹嬸瞎套近乎,她確實有一個叫“謹娘”的奶孃;那是她長到十六歲生命裡最親近得三個人之一。
璃瑤最親近當然是相依十年的師父了;另兩個親近的人就在六歲以前的模糊記憶裡。排第二親近的當然是大鬍子爹爹了;第三親近的也就是奶孃——謹娘了。十年了,走得記不太清楚五官了,總之看到謹嬸眼睛裡的慈祥,又有一個“謹”字,璃瑤就激動地相認。
“孩子,可憐的孩子!”謹嬸眼淚溼了,也說不下去了,只是在心裡感懷:這孩子太可憐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活在戲裡。認了個不到三十的爹就算了;還到處認娘。叫個“姨娘”就惹得金一娜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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