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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什麼,只叫她回了鍾冉屋裡去,接替楚裾一切事物。
從柳氏院子出來,白凝想了許多,想她對於鍾雲事或許不需要等到進了京,知曉他心思後才做決定了,昨日楚裾一事,就是個血淋淋例子,她們都是一樣,都不過是個下人,自己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相反,比起那些女子,她這個外來人口更加不容於這個社會,就像她自以為可以追求愛情美好一般,是禮法不容!
所以,努力斷了吧,趁著尚未開始!白凝笑著告訴自己,加快步子往鍾冉院子裡去。
白凝提升為大丫頭,鍾離知道了自然高興,琢磨著或許過了年,白凝腳跟站穩了便可以安排白聚事了,又往白聚住處去了趟,囑咐他這些日子多學說好話,多背幾首詩之類,到時候好‘一舉奪魁’,又叫他別告訴其他人了,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不好再安排,白聚本就是個聽話孩子,現又是關於自己升遷問題,自然照做不誤。
這邊白凝接替了楚裾位子,從矮房子搬到了鍾冉屋裡偏廳裡,與流砂面對著面住著。白凝未提升之前,平日裡與流砂接觸時候不算多,流砂每次都是笑顏相待,現如今住到了一塊,整天整夜這麼對著,矛盾便起了,又因中間有個流水緣故,流砂對白凝終有是嫌隙,日子短倒還不覺得什麼,日子一長了,白凝心裡也漸漸不好過了。
這日臘月二十四,傳統習俗是要掃塵,‘塵’與‘陳’同音,有除陳布新之意,各家各戶都很在意,柳氏昨日便召集了各處管事老媽子,說定要把府裡頭上上下下都來個大掃除,如此眾人又有忙乎了。
鍾冉因上次向蘇媽媽要了十幾個花樣子,卻不想被弄丟了幾個,便又遣了白凝去南院找蘇媽媽,一來白凝是從南院出來,二來小丫頭們都忙著忙那,就她與流砂閒了一點,流砂又是管事老手了,今日這大忙日子,由她在院子裡管著,小丫頭們也不會鬧出個什麼事來。
白凝領了鍾冉差遣往南院去,卻在路上碰上佟氏屋裡笛音急匆匆往柳氏院子裡去,白凝拉住她手一問,竟然是佟氏見紅,情況堪憂,白凝便不敢多耽擱她,只叫她快點去了,又想往日裡在南院浣衣時,佟氏對自己也算和氣,現如今她碰上了這等事是不是該幫她一般,先去把大夫請來,可再想自己不過一丫頭,自作主張只會惹了柳氏眼,便也罷了,直往南院去。
南院在蘇媽媽治理下,還是那般嚴肅安靜,院子中央積雪已經被鏟到了一邊,因為今天天氣好,新來丫頭和秀英香巧等一併在漿洗著上頭剛換下來床單,白凝瞧見了這場景,暮然駐足在了門口,這不就是昨日自己!
望望往日自己住屋子,門窗依舊,門檻外頭,白凝彷彿還看得見當日自己灑下那瓶桐油汙跡,彷彿看見青嬌蘭嬌怨念眼神,晚秋縫隙般愛笑眼眸,彷彿所有回憶,都是這個院子給。
正出神中,那屋子門忽被開啟,竟然是李氏屋裡貞簾,白凝暗覺奇怪,今日掃塵,她又是為何事往這屋子裡跑?
貞簾華雲
貞簾回身將門帶上,又轉了頭下得臺階來,卻見白凝正立在院門口,臉色霎時一變,又立時恢復如常,淡笑著往白凝走去。
白凝進得院來,玉花秀英香巧及新來一丫頭都起了身笑喚著白凝,現白凝已晉升為大丫頭,之前不好傳言也都因為鍾離那麼一鬧統統得了洗刷,如今在眾人面前,自然是得體了不少。
白凝見往日裡不愛搭理自己人現都和和氣氣與自己打著照面,心裡高興,可也悵然,這份體面,這份虛榮,在玉花等人眼裡或許來得快,來得幸運,可事實上,她踩踏了多少墊腳石,又違了多少本性,只有她知道,而今白凝,已是離最初真與善越來越遠,越來越走向人性自私與薄涼了!
“大家忙,不用理會我。”白凝笑回了聲,又走上前去迎上貞簾,望了望那屋子,抿嘴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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