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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沈音音收到許之航的回話。
接通電話,先聽許之航在那頭笑了三分鐘,才進入正題。
「音音,笑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那個二世祖,原來是個不折不扣的學渣,他不是缺考,就是交白卷,就算寫了,也從來不及格!」
沈音音這才放心,看來剛才陸決只是在吹牛,隨便放狠話,不值太得擔心。
電話裡面,許之航仍在哈哈大笑。
他小時候也沒少被陸決欺負,小胖子小胖子的,終於讓他抓到陸決的弱點,起碼能笑三天。
沈音音聽得心裡不是滋味,打斷了他:「好了,別笑了,你自己成績很好嗎,還笑人家……」
放肆狂妄的哈哈聲戛然而止。
「音音,我怎麼感覺,你在維護那個學渣二世祖啊?」許之航的聲音有些哀怨。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和他從小長大青梅竹馬的小夥伴,好像要被人搶走了。
沈音音無語得很:「誰在維護他啊,說實話而已。」
許之航幽幽地說:「你變了,你不再是從前那個,和我一起講二世祖壞話的女人了……」
不等他囉嗦完,沈音音即刻結束通話電話,不給他繼續伸冤,迫害自己耳朵的機會。
如果許之航查得沒錯,那陸決的成績就不是普通的差。
而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那種差。
真不知道陸決是哪兒來的自信,居然那麼篤定,剛才差點連她都被騙到。
可這樣就更奇怪了。
想到剛才陸決的眼神,沈音音又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會是那種,隨便吹牛,然後坐等打臉的人嗎?
月考只有不到一週的時間了,到時候成績貼在公告欄上,是丁是卯,到底幾斤幾兩,不就馬上拆穿了嗎。
和廣盛初中部一樣,每次月考,都是按照名次來分考場。
以陸決在澄州的高二期末考試的成績,差不多就是最後一個考場,就算是作弊,恐怕都沒辦法。
整個考場的學渣,就算監考老師閉著眼睛讓他們抄,又能怎麼樣。
何況陸決是理科班,也不像文科班能抄書。
沈音音暫時放心了。
她一直複習到十一點,還抽出半小時時間,背了一頁臺詞。
那些又長又複雜,講起來還格外肉麻的臺詞,她寧願背政治歷史。
最後沈音音累得聲音都啞了,一下子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下子睡著了。
這天晚上,沈音音做了兩個夢。
先是夢到自己這次月考,拿到卷子,發現自己忘了帶筆。
她臉紅耳赤地找監考老師借到筆,做完卷子,回頭檢查的時候,發現卷面變成了《仲夏夜之夢》的劇本。
沈音音嚇了一跳,突然一個黑影將她籠罩住,抬頭一看,竟然是笑得一臉陰森的許智博。
「沈同學,你的臺詞還沒背完,怎麼能睡覺呢?」
沈音音哭喪著臉,委委屈屈地說:「我已經很努力在背了……」
「是嗎,可我覺得你總在偷懶,總要人三催四請,是不是根本不想和我一起演出!」
許智博越湊越近,黑影越來越大,要把沈音音整個人都吞沒其中,就連他那張挺受女生歡迎的英俊臉龐,現在看起來都充滿了詭異。
「別碰我!」沈音音在大喊一聲,驚醒過來,才發生是場夢。
媽呀,太可怕了。
每天背政治歷史不夠,還得被劇本折磨,沈音音花了五分鐘的時間反省自己為什麼要進戲劇社團,再花五分鐘時間忘掉夢裡許智博那張可怕的臉。
五點多,天已經矇矇亮了,熹微晨光從窗簾下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