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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沈銳白不知道自己的老爹背地裡染指了鴉片生意。
長興幫這些年一直和乾幫爭法租界鴉片的壟斷權,可惜兩方勢力相當,誰都不能獨攬這項能賺錢肥差事。
私下兩方勢力也是鬥爭了多年,在各行各業都是。
沈德武這人原本是山東的某處山頭上的響馬,沈德武的他爹就是靠搶劫過路的商旅為生。大概是缺德事做多了,死了不少子女,不是早夭就是病亡,獨獨身下沈德武一個兒子。
沈德武這人也聰明,知道不能一輩子做這種□□擄掠的勾當,在他爹死了後,他剛成年就離開山頭,帶著些家財來滬做生意,年輕的時候撈偏門發了家,在上海穩穩地立了足。
之後沈德武娶了個當地的名媛,他的髮妻生下沈銳白之後,沒幾年就得了病去了。
或許還是缺德事幹多了,他這輩子也只有沈銳白這個獨苗苗,故而將這獨子保護的非常好。
沈德武有的隱蔽的弱點,他深愛自己的亡妻,後來娶的幾房姨太太或多或少都與其亡妻有些相似。
本來他這個弱點可以隱藏的很好的。
可惜有房姨太太不甘心一輩子當人替身,和人偷情的時候,不小心告訴了姦夫。這事才漸漸張揚出去,雖然沈德武封鎖了訊息,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知道了。
至於那房紅杏出牆的姨太太自然早就身首異處了。
那次之後,沈德武的疑心非常重,要是硬往他身邊塞人,他恐怕也會察覺。
原本岑沅是想把水燈這張牌安插在舞廳,再透過宴會讓他們偶然相遇。
不過在計劃前,發生一件意外的事,沈德武那不諳世事的寶貝呆兒子出現了。
沈銳白這人城府不深,或者說壓根沒城府。平日裡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也無任何不良嗜好。
如果透過他下手,目標就好實現了許多,所以這也是今天林路來找水燈的目的。
對,要她轉移目標了。
水燈來仙樂都已經半個月餘,她跳舞學的很快,岑沅叫她來這裡跳舞當舞小姐陪客人,其實另有目的,所以當普通客人真來吃豆腐,很快舞廳裡的打手給收拾了。
水燈也明白,自己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張牌,要選擇一個最好的時機打出去。
她是有價值的,因為她有這張臉。
所以岑沅才想掌控她,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說想要她,原來早就在這兒等著了。
水燈想到這兒苦笑了下,自己不該自作多情的,尤其是對岑沅這樣沒心沒肺的人。
司機開到了貝當路的小公館門口,林路在她下車前朝她囑咐道:「你一切小心。」
水燈望著車窗外,目之所及的那所花園洋房彷彿是座巨大華麗的牢籠。
她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
她下車往這座牢籠走去,沒有回頭。
第二十七章
當天回去後,沈銳白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他只好睜開眼望著天花板,起了其他心思,那縷清幽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彷彿還在鼻息間。
他就是覺著奇怪,今天遇到的那個舞女似乎不應該出現在舞廳那種喧囂嘈雜地方,總覺得有什麼隱情,這也是他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而失眠了。
沈銳白連續來了好幾次觀察這個相貌和自己母親有些相似的舞女,發現她有點特別,具體是什麼說不出來,大概是她有種堅韌或者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和舞廳這樣的氛圍極其不搭?
……
「曼竹有客人找你。」
「好,我來了。」水燈今天穿了雙平跟的黑皮鞋,果然走路順暢了很多。
沈銳白推了推眼鏡,自然地同她打招呼,「曼竹女士,你好呀。」正經得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