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鄭石也是一直安靜地坐在下首,不言不語。雖說他以往也是一樣沒什麼存在感,但這樣的情況總是透著幾分詭異。
鄭石感覺到楚歌的目光,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眼神中頗有幾分複雜。
楚歌相信他絕對不會已經投入了拜香教。進來的時候,她特意找了機會,比了個黑狼衛慣用的手勢問他,而鄭石雖然對她態度十分別扭,卻依然同樣用手語回答了她:“一切安全”。
不知道他的“安全”推斷從何而來,但即使如她所猜測,段南羽是一位催眠高手,她也不相信僅憑催眠之力,可以改變鄭石對皇帝的忠誠。畢竟——催眠改變人記憶這樣的事情,只是利用了人的精神漏洞,將其加以強化而已。比如當初,如果鄭石從未懷疑過她會對他如何,那麼她也絕不可能讓他相信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同樣道理,只要鄭石對於皇帝陛下的信任忠心到了一定程度,那麼便如一道銅牆鐵壁,任你水潑針扎,都是巍然不動……
除非是拜香教許諾了他什麼或是欺騙了他什麼吧?她笑一笑,雖然明知裡面有蹊蹺,還是把注意力轉回到美人辛月和武青之間的對話上。這個“賭約”她並沒有當真。明明是一面倒的必輸之局麼——什麼辯得倒、說得服,都是十分彈性的用詞;對方命題對方評判,哪裡有半點勝算?不過武青和她,也都沒有明確答應參賭,那麼便只當是一場遊戲罷了。
“黎民和君主。何者為重,何者為輕?”
楚歌知道辛月這問題不過是開場白,答案很簡單。儒家早有定論,主要是看後面她到底要利用這個說明什麼。
果然。在武青很輕鬆把孟子的言論“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搬出來之後,辛月又用她嬌糯酥軟的聲音繼續追問:“既然君輕民重,那麼敢問武將軍。若是到了必要地時刻,武將軍在忠君與愛民之間會如何選擇?”
楚歌也很有興趣地,等著看武青如何作答。
不料武青很簡單直接地說:“愛民。”
楚歌挑挑眉,即使是孟子本人,也還是要把“忠君”掛在口頭上,辛月雖然將忠君與愛民對立起來,但這話題仍然不難回答,只要稍微圓融些,或者回避下問題也就罷了。本來,忠君愛民就是一體麼。
不過……楚歌還是覺得,武青之所以這麼回答。並不是他想不出如何回答,或是被辛月繞住。只是……或許他只是想如此回答而已辛月也為武青的乾脆而微微一愣。瞟了段南羽一眼,繼續問道:“那麼當今天下動亂。蒼生受苦,是也不是?”
“沒錯。”
“那麼武將軍覺得如此亂世,是什麼原因造成?”
“內憂外患,匪盜橫行。”
“武將軍你錯了。”辛月終於找回了話語主動權,俏皮地一笑,“所謂內憂外患,是從何而來?大趙積弱至今,又哪裡是一朝之力?依奴家看來,政務不通、貪官汙吏,才是亡國的根本!”
其實大趙不過是危險悽楚了點,哪裡就談亡國了?不過楚歌依舊不發一言,只是饒有興味地看著辛月。
“在政治上,”辛月背書一般口若懸河,“大趙立國以來,便是重文輕武,尤其畏懼武人當權,明文規定凡武官不可擅議朝政,遇有大小事都需請示文官才可決定;甚至連行軍佈陣,都要文官先行規劃佈置,半點不可變更,通常是文官遠在千里之外,對著一方地圖紙上談兵,而武官只能按照事先規定執行。若遇到邊關急切之事,如何不成掣肘?……這一點武將軍居於襄陽多年,想必早有體會?”
她停了一下,看武青點了點頭,又道:“揚文抑武地習氣不變,哪怕你矛尖甲利,也只能被動挨打!這樣,胡人取大趙,那便是早晚的事了。如今那皇帝端木興雖然傳出了些要改變文武之道地風聲,但這種事情,豈是一朝一夕之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