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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僵持著,誰也沒說話,賭坊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有些年歲大的人,已經開始吃不消,陣陣眩暈。
「今天看來是過不去了,兄弟們,實在沒辦法,咱們做掉他!」楊彥邊小聲說道,邊盯著楊進手中那柄朴刀,盤算著真被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也來個趁勢奪刀!
這話一出口,徐衛倒沒怎麼樣,張慶馬泰都大吃一驚!殺人?咱弟兄往日架沒少打,可從沒出過人命官司,真要到了那份上,要麼伏法償命,要麼就得逃亡江湖,搞不好還得落草為寇,這……
「幹,幹吧!」馬泰話都說不清楚了,可事情因他而起,他不能袖手旁觀。張慶看了徐衛一眼,沒有說話。
「沒那麼嚴重。」徐衛不露痕跡,淡淡地說了一句。
梁橫雖然繼續保持著昂揚的姿勢,猙獰的表情,可心裡也開始沒底了。誰都知道徐家老九是個敗家子,平素裡只知好勇鬥狠,吃喝玩樂,今天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莫不是有高人指點?
就當此時,一名衙役滿頭大汗,神色焦急的擠進賭坊,瞧見梁橫,趕緊上前稟報導:「知縣相公有請縣尉,有緊急要務!」
梁橫暗自鬆了口氣,好傢夥,有些年沒遇到這麼棘手的事了,這不正好有個臺階下麼?可要是這麼輕易地就走了,臉面上不好看,所以嘴裡仍舊說道:「沒看到我這有正經事要辦麼?讓知縣相公稍等,待我拿了徐九再說!」
聽到「徐九」二字,那衙役臉色一變,看了徐衛一眼,低聲說道:「徐勝剛到縣衙,正和知縣相公議事,聽說是河北出事了。」
第六章 其實 我穿越了
梁橫聞言,面露驚色,河北出事?能出什麼事?就算有事,那徐勝任職軍中,怎麼會與地方行政長官議事?契丹人不是已經完蛋了麼?
滿腦子疑問無從解釋,梁橫終究放下了刀,可他還嫌有失顏面,思之再三,丟下一句話:「緝拿徐九歸案!」話一說完,轉身就走,不見絲毫猶豫。
這一來,可就苦了幾位公差,縣尉把這爛攤子丟給咱們,自己跑路了,這叫他孃的什麼事?平時吃拿卡要,都是你的油水,沒見跟弟兄們分點殘羹剩飯,現在碰到徐九這個刺頭,你他孃的跑得比兔子還快,什麼東西!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去捉拿徐衛。
「哎,徐九呢?徐九人呢?剛才不是還在這兒嗎?」一個腦子靈光的突然咋呼道。
另一個立馬介面:「哎呀!不好!跑了!」
「弟兄們,抄傢伙追!」一干衙役高舉著刀,虎吼著竄了出去,惟恐跑得慢了。楊進瞪目結舌,這是什麼世道?衙門當差的都這素質?
出了大通賭坊,徐衛等人尋了一個醫館,替馬泰處理傷情。那老郎中認得徐衛,怎敢收他的錢?後者卻執意塞給他幾錢碎銀,老郎中捧著銀子,老淚縱橫:「我可算見著回頭錢了……」
因天氣實在炎熱,四人便打算回徐家莊去。縣城裡一些滾潑皮無賴跟在後頭,極力奉承。
「小官人這番做得真漂亮!那豪氣,那魄力,那風度,簡直就是三國關雲長再世!」
「是極是極!大有溫酒斬華雄的陣勢!」
「九哥,您真人不露相,怎麼跟兄弟們還藏著掖著?那麼俊一手,從前怎麼不見使過?」
楊彥性子急,被擾得不耐,破口罵道:「滾滾滾!誰他孃的跟你是兄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面相,就想天鵝屁吃!」一頓雜七雜八,罵得眾潑皮一鬨而散。
四人出城不久,被烤得頭皮發癢,全身大汗淋漓,沒一地幹處。楊彥估計半月沒洗澡,身上癢得難受,鼻子又陣陣發痛,便隨口罵了一句:「孃的,遭這份罪……」
有道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馬泰一直低頭不語,只管走路,這會兒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