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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幾點火光在莊中躍起,漸成熊熊之勢。不多時,從村東到村西,徐家莊彷彿被火海吞噬。熊熊烈火,將天空,映成一片奇異的血紅之色。
就在此時,徐家莊外那條小河對岸,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夜色之中,百十騎飛馳而來!他們的身後,一片黑幕席捲而至。馬,噴著鼻息,人,喘著粗氣,幾千道殺意漸濃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大火中的徐家莊。
一騎奔至河邊,勒住韁繩,戰馬不住的劃著名蹄子。馬背上的人,三十開外,頭戴一頂鐵盔,身穿一件山文字甲,手提長矛,面部削瘦,鼻樑極高,雙眼往裡深陷,那雙野狼般的眼中,閃射出惡毒的光芒。
又一騎奔至他身旁,馬上之人年約五旬,卻作文士打扮,著輕葛衫,戴逍遙巾。望著一片火光的徐家莊,緊鎖著眉頭。趙大和祝虎兩人至今未歸,不知是生是死,這徐家莊的人倒是硬氣,寧肯自己一把火燒了,也不讓我們得到分毫,著實可惡!
那手提長矛之人扭頭見文士一臉晦氣,大笑道:「先生不必惱怒,這鄉下野地方,都是些村婦,入不得眼。待攻破夏津,自有那細皮嫩肉的小娘們,供先生享用!」
那文士聽罷,也笑道:「哥哥休說,前日破武城縣,那正拜堂的新娘不也被哥哥搞得半死不活麼?」
兩人相視狂笑,直聽得數千賊眾慾火沖天,直吞唾沫,巴巴等著攻破夏津,好好樂子一番。這麼一想,心中更急,盼望著兩位寨主趕緊下令,直撲夏津!白花花的銀子,白嫩嫩的胸脯!
「咦?」文士突然叫了一聲。
「怎麼?」持矛之人問道。
「莫不是我眼花了?方才明明看到那徐家莊背後的山上閃出一點火光?」文士眯著眼,疑惑道。
那持矛的匪首望了半天,不見異樣,催促道:「想是先生慾火焚身,出了幻象,走……」
「不!這徐家莊定然有詐!哥哥,且分我五百精兵,若無意外,立即跟上。若是有……」文士手捋短須,嘴角掛上一絲獰笑。
那匪首尋思,此去夏津攻城,正是用兵之際,分走五百怕是不行。思前想後,便留下兩百步卒,將僅有的一百騎也劃歸他指揮,反正攻城也用不上。調派完畢,持矛匪首自領賊軍撲向夏津,那文士立即下令重新架橋。
那木橋,只是被砍斷,並未燒毀。是以重架起來,並不費事,七八個懂水性的賊兵下得河去,僅用了不到半頓飯功夫便將橋重新架好。一百騎兵搶先過河,直奔莊中而去,兩百步卒挺著長槍朴刀,也急沖沖的往莊中趕。他們心中,都念著夏津縣,至於這徐家莊,順著三寨主的意思,走走過場得了。
有道是「無意插柳柳成蔭」,那奔在最前頭的騎兵突然看見,徐家莊裡奔出幾個人來,都背著包袱,定眼一看,其中一個,還是花枝招展的婦人!望見他們,嚇得尖叫著往莊裡逃!
「弟兄們!衝進莊去!」
第十六章 殺殺殺
「三寨主有令!騎兵不得進莊!」後頭的步卒大聲傳遞著命令。可眼見「花姑娘」的賊騎們哪裡還按捺得住?當先十餘騎,嘩啦啦一片全衝進莊裡。後頭的倒是也想跟進,可那徐家莊鄉野地方,道路狹窄,幾十匹馬擠成一團,把入口全給堵住了。
隨後跟來的步卒們一看,急得上竄下跳,狂罵一通。有滑頭的,立即調轉方向尋小路進莊。性急的,乾脆直接翻越石塊壘砌的圍牆。那三寨主在後頭望見,大聲罵道:「蠢豬!騎兵在莊裡施展不開,你們這些豬狗進去作甚?」可賊兵們滿腦子想的是大姑娘小媳婦,這個當口,誰肯理他?爭先恐後的往莊裡衝去。
「爛泥扶不上牆!賊就是賊!」三寨主罵了一聲,只得催動戰馬,前去指揮交通了。
那先入莊的賊騎,四處張望,只見莊裡家家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