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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一早就睡下了， 客廳只留了一盞地燈。進門後，裴湛開啟頂燈，問向路檬：&ldo;要不要喝點什麼？&rdo;

&ldo;不用， 我剛喝過牛奶， 很撐。&rdo;

裴湛想不出該說什麼， 又不想立刻回房，相對無言地站了片刻後， 路檬抽出了自己的手，沖他笑了笑：&ldo;裴先生，我回房睡覺了。&rdo;

&ldo;……晚安。&rdo;

路檬剛走到自己房間的門邊，又聽到他說：&ldo;叫我裴湛就行。&rdo;

路檬&ldo;哦&rdo;了一聲， 回過頭沖他揮了揮爪子：&ldo;裴湛，晚安。&rdo;

一關上房門， 路檬就癱坐在了地上。她抬起被裴湛牽過的那隻手看了一會兒，手腳並用地爬到床上，翻出手機給倪珈打了通電話。

電話不通，她只好把手機扔到一邊睡覺， 明明又困又倦卻偏偏睡不著， 只躺了分鐘就再次摸起手機給倪珈打電話， 這一次她打的是座機，倪珈終於接了。

&ldo;路檬，深更半夜的你幹什麼！&rdo;這個時間被刺耳的電話鈴吵醒，倪珈的語氣自然惡劣。

&ldo;珈珈，對不起， 可是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rdo;

&ldo;什麼事？&rdo;

&ldo;我們現在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rdo;

&ldo;……路大小姐。&rdo;

&ldo;唉？&rdo;

&ldo;我記得我跟你講過，蛇精病痊癒前不要聯絡我。&rdo;

&ldo;不是的……剛剛發生了一件特別不可思議的事兒，我不敢相信，才找你確認的。&rdo;

&ldo;你中彩票頭獎了？如果你是在夢裡給我打的電話，那麼和你通話的我，也一樣是夢中的人物，說的話哪有可信度？&rdo;

倪珈這話說的太繞，眼下滿腦子都是裴湛的路檬自然聽不明白，便直入主題地說：&ldo;我和裴湛現在是包養關係，剛剛我們還牽了手。你信不信？珈珈，我不是在做夢吧？你說&l;不是&r;我就信。&rdo;

&ldo;包養關係？你終於等到裴湛破產了？你包他花了多少錢？不可能啊，你又沒錢。&rdo;

十幾歲的時候，路檬天天幻想裴家破產後，高冷的裴湛為了替父還債，迫不得已地委身於她，從此只帥給她一個人看。

&ldo;是裴湛要包養我，是他求著我做他的女朋友，還答應給我買一輛和他一模一樣的車。&rdo;

倪珈半晌沒說話：&ldo;這個電話我一定是在夢裡接的。&rdo;

沒從好友處得到證實，路檬又想起了《盜夢空間》的情節，四處翻找了一通後，終於找到了一隻陀螺，還沒轉，裴赫送的手機就響了。

一按下接聽，裴湛冷冷清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ldo;你怎麼還沒睡？&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沒睡？&rdo;

&ldo;你的房間一直乒桌球乓，隔著樓板都能聽到。我也還沒睡，一起看電影？&rdo;

&ldo;好啊。&rdo;

&ldo;我下去找你。&rdo;

不過半分鐘，裴湛就敲響了路檬的門，開啟門的瞬間，路檬忽然想起此刻的自己衣衫不整、頭髮凌亂，沒等裴湛進來，就&ldo;砰&rdo;得一聲關上了門。

&ldo;不好意思，等一下下。&rdo;

&ldo;&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