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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屬下方才聽到了異樣的笑聲。”一名親衛關切地詢問。
“把劍放下,都別激動。”我若無其事地說道:“這位公子是府上的貴客,他……迷路了,勞煩你們送他回大廳。”
不管多爛的謊言,只要我一口咬定,就成了既定事實。兩名親衛互看一眼,緩緩收了劍,一左一右站到毒瑾兩旁,以防他突然發難。毒瑾面色不豫,狠狠瞪了我一眼,重新將面紗撩下。
我笑眯眯地目送三人離開,心中默數了十步,突然出聲道:“公子請留步,你掉了一樣東西。”
年輕人,就是性子急,我壓根沒說不還,何必大打出手呢——我揚手將扳指拋了出去,而毒瑾則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你……”
我等了又等,偏偏毒瑾只是站在那兒,不肯再多蹦兩個字——好吧,就當前任掌門沒機會教他對人說“謝謝”!
“不用謝。”我自說自話,胡亂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經毒瑾這麼一攪和,我發現我的心情……越來越糟糕了!
79惱煙撩霧暮雲愁深1
是夜;南郭府樓船上的宴會如火如荼地進行,美酒佳餚,歌弦狂歡,奢華鋪張。
我極慢極慢地走出“梅雨閣”;周身盡染薰香的氣味,不難聞,就是過於濃濁,我篤定南郭鐔有收集香料的癖好,單一個廁閣就擺了兩個熏籠,其它地方更不用提了。用冷水淨了面,感覺清醒了許多;只是胸口稍嫌氣悶,我猜測是暈船所致;儘管樓船甚是平穩,幾乎感覺不到船體的運動。
許是“撞宴”的緣故,登船的賓客不及請帖名單上的三分之一——此時此刻,在恭王府另有一場“奉食宴”。據說,年年冬至之後的“一九”間,恭王女都會任選一日宴請達官顯貴,席間匯天下名饌,擇時鮮海味,搜山珍異果,窮日達旦方休。南郭鐔自是無法同恭王女競爭,但她也卯足了勁,甚至不惜重金請動了“古萃坊”當紅的舞伶樂師,如此一來,倒是吸引了不少年輕貴族,其中就有墨臺槐。
墨臺妖孽必須賣恭王女臉面,至於我,在消化不良跟吹風挨凍之間,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後者——事實證明,這一選擇是無比明智的,因為是我曲解了南郭鐔所說的“寒釣”——樓船的甲板上的的確確擺了許多釣具,卻不是讓賓客親自動手的。我只需隨意挑個序號牌,然後坐在舒適的華房中,一邊取暖,一邊等候侍者通報,類似“恭喜墨臺夫人,上鉤一尾三斤六兩的鮒魚”云云。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心甘情願前來的,譬如秋梅。可憐的她,昨天剛從“生死門”歸府,還沒怎麼休息,就要來替春蓮守著我。說到春蓮受傷,實在是……丟人啊!虧夏楓先前跟我吹噓什麼春蓮的武功絕不遜於御前護駕的內侍衛,武林高手又怎麼樣,清早爬屋簷扯風燈,竟然失足滑了下來,我估摸她現在還趴在床上。
沿著走道走,遠遠瞟到紫羅蘭正立於廳外——冉燮府明明有兩位公子,我想見的今天沒有出現,不想見的反而一個勁地在我眼前晃悠。中肯的說,今天的紫羅蘭看上去……正常了許多,雖然他依舊穿著繁瑣誇張的小袖衣,但臉上的妝粉極為淺薄,難得我一下就能看清他的面容。
話雖如此,我還是不加思索地轉身下樓,沒打算與紫羅蘭多費口舌。甲板不同樓上那般通亮熱鬧,附近只有一盞暗淡的油燈,隨處可見南郭府的護衛,數量不少,約莫三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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