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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小聲唸叨中睡過去了，又或者是燒暈過去的。

第二天程延林退燒了，他中午剛出了汗，洗澡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昨天碰見嚴拓時的形象有多麼糟糕。

睡衣皺得不成樣子，頭髮如同雞窩，嘴巴周圍長了一圈青色鬍渣，眼角沒準還掛了眼屎。

也多虧嚴拓能那麼平靜跟他打招呼。

下午程延林就去公司了，安妮和安迪好怕他猝死，連連投來驚恐的視線，生怕他沒了他們倆也得跟著祭天。

「老看我幹什麼，交代給你們的工作做完了嗎？」程延林雖然看起來有些憔悴，但教訓人的氣勢沒減弱一分。

安妮和安迪聽到立馬轉身跑了。

下午，安迪打通辦公室內線。

「程總，有位姓路的客人找您，沒有提前預約，但他說是您的朋友。」

程延林拿起電話：「姓路？」

「對，」安迪小聲對旁邊問了什麼，然後對著話筒說，「他說他叫路辰。」

「讓他進來吧。」

幾秒鐘後，辦公室門被推開，路辰不知道剛從哪裡過來，身上穿著不符合年齡的西裝，但卻莫名合適，看起來年輕帥氣，連頭髮絲都洋溢著朝氣。

「程哥，」路辰笑著走進來，「我來找楊哥有點事，聽他說你這兩天生病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程延林讓他坐在沙發上，叫安迪送進來一杯咖啡。

「我沒有打擾你工作吧？」路辰問。

程延林坐在對面，出於禮貌說：「沒有。」

「那就好。」路辰笑起來嘴邊有個小梨渦，很有親和力，「我還怕你很忙，會打擾到你。」

空氣中流淌著幾分尷尬，路辰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程延林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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