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驚鴻一瞥一眼萬年(第1/2 頁)
“不準!”錦書大聲呵道,她邊喊邊跑向靈堂母親棺槨前,雙手扣住棺材,看著躺在棺材裡的母親,想起過往與母親相處的點點滴滴,錦書泣不成聲。
“把大小姐帶下去!”陸振挺咆哮了一聲,眾人也不敢不聽,再說蓋棺入殮可不能耽誤事,有人已經上前去拉錦書,有人上前去勸說,有人嘆氣,有人忍不住哭出聲,有人眼露狠毒寒光,有人看好戲。
而裴逸那一刻雙手攥緊,眼神冷冽,尤如萬年寒冰,如果可以他真想出面,但思量再三這是別人家的家事,尤其在這個特殊的日子,他不能做什麼。
“放開我!放開我!”錦書拼命抵抗,到底是個孩子,體力怎能對抗那些傭人,她被傭人輕而易舉左右鉗制住的時候,眼淚越流越多,哭著喊道說:“我母親不明不白死了,我只不過要給母親討個說法,有什麼錯?你縱然對她已經無愛,可是好歹一場夫妻,難道你不想知道母親到底怎麼死的?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難道你這麼狠心冷情?姆媽,女兒無能,沒能為你討個公道,讓那些陰險小人逍遙法外,而你就這麼死不瞑目,姆媽,姆媽......”
小女孩控訴聲一聲高過一聲,一聲聲催人淚下,在場免不了很多人還是被錦書的哭聲給感染到,有不少在場女眷們紛紛掏出帕子拭淚,男人們也有不少眼裡有水光。
隨著入殮師一聲“蓋棺”令下後,伴隨著錦書一聲淒厲聲“姆媽!”,棺槨緩緩蓋上了棺蓋。
那天棺槨抬出陸宅靈堂,陸家親眷們跟隨棺槨一路出了陸宅,身後陸錦書放聲嚎哭,一聲聲喊著“姆媽”,她被傭人們鉗制著一路送著棺槨出行,走到半路,那天裴逸看到一個迎面跑過來的少年,焦急跑向陸錦書,他憤怒地推開鉗制錦書的兩個傭人,然後就看到錦書“哇”一聲抱住那個少年,哭的撕心裂肺,哭得肝腸寸斷,哭著說:“蘇澈,姆媽死的冤,我沒能......”
裴逸想這個少年應該就是當年的蘇澈吧,他曾瞭解過,蘇澈父親是陸振挺的故友,後來老友死了,他就收留了老友遺孤,念在他可憐,就將七歲的他帶回陸家,供他讀書識字。
蘇澈是個頭腦聰敏的孩子,在算賬這方面很有天賦,只一眼,賬本過目不忘,然後陸振挺安排他負責陸家賬本管理,交給這個少年打理,陸振挺很放心。
只是前兩年蘇澈被陸家人辭退,說是手腳不乾淨,在賬本上動了手腳,挪用了錢財,辭退後的他就回了老家杭州。
裴逸記得那天曾舒影棺槨入土那一刻,陸錦書悲慟的哭聲響徹在寂靜的山野裡,她想去阻止母親棺槨入土,她還是想讓仵作為她母親驗屍,但被眾人攔截,更主要她身邊的那個少年緊緊抱著她,英俊的臉龐也是淚已漣漣,他勸說著錦書,說:“阿書,讓太太入土為安吧,你這樣讓太太如何安寧?她更加死不瞑目,她最疼你,她見不得你傷心落淚,阿書,我們不哭啊。”
果然,錦書不再鬧著仵作給她母親驗屍了,而是緊緊攥著蘇澈的雙臂,在他懷裡痛哭失聲。
一切繁瑣下葬禮節結束,眾人離去,陸家親眷也相繼離場,但那天,裴逸下山時,回頭看到墓碑前一個少年摟著少女跪在墓碑前,而少女的哭聲是那樣悲憤、蒼涼、撕心裂肺......
那一幕永遠深刻在裴逸腦海裡,他覺得他的遭遇跟這個救過他的小女孩何其相像?
再然後他忙於自己的事,為了順利能奪過父親的政權,他暗自培養親信,面上他與世無爭,暗地裡早已開始佈局,只要時機成熟,再加上契機出現,他就能將那些傷害過自己和殺害母親的兇手一網打盡。
後來無意中從陸振挺那裡得知他的長女陸錦書已經跟他斷了關係,跟隨著蘇澈去了杭州。
那一天,他待在書房抽了一整天的雪茄,也不知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