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月23日(1)(第3/5 頁)
娜,莉娜一聽到是爸爸的聲音,叫了聲爸爸就哭了起來,接著又說,“爸爸,你怎麼還不回來。”
女兒的一句話差一點讓吳愛民流下淚來,他實在想家了,想他的父親,想他的女兒還有溫柔賢惠的媳婦。
“莉娜,媽媽幹什麼去了?怎麼不接電話?”
“媽媽剛剛去了外面,爸爸我一個人在屋裡害怕。”
“不是有爺爺嗎?爺爺的身體還好嗎?”
“爺爺死了,爺爺活著的時候告訴媽媽不讓告訴你。”
“莉娜,你說什麼?”
“媽媽也告訴我如果你問起的時候就說,爺爺好好的。”
“莉娜,你跟誰在說話?”
“我跟爸爸在說話。”
“你跟爸爸在說什麼?”
“我跟爸爸說爺爺死了,說爺爺活著的時候告訴媽媽不讓媽媽告訴爸爸說爺爺死了。”
範厚坤沒有責備女兒,作為兒子自己親生的父親去世了第一時間沒有告訴他已經是很殘忍的事了,並不是世上所有父子之間的感情都是那樣的親切和融洽,吳愛民跟他的父親吳貴成顯然是個例外。在吳貴成病重的時候依然逼著唯一的孩子離開了家,這種愛不是任何一個父親都能做的出來的。如果人的心是由神經組成的,那麼在吳貴成的心理也許知道這將是跟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成為永別,那麼他心理的神經將會承受到多麼大的痛苦。這是一個無能的父親為這個家唯一能做的,也是一個即平凡而又偉大的父親對這個家庭唯一能做的。不管是什麼原因,父親去世的訊息沒有及時的告訴吳愛民,範厚坤知道甚至成為他永久痛恨自己的理由。她不知道這件事將要瞞多久,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來告訴他。儘管女兒說漏了嘴,範厚坤沒有一點也沒有責怪女兒的心理,從女兒的手裡接過了電話,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她的心裡承受著太多太大的委屈和悲傷。儘管這是一個跟自己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老人,儘管自從她進了這個家門沒有得到任何物質上的享受,但是老人總是帶著一種像父親沒有給自己女兒帶來幸福一樣愧疚的心待承著她,特別是她為這個家庭添了一個女兒的時候,她更是像聖女一樣的感激她,在老人的心裡從來沒奢望過在他活著的時候還能見到他的孫女,而且像兒媳一樣懂事的孫女。在吳愛民每天的電話裡,她不知壓抑著多大的痛苦和悲傷表現出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特別是在吳貴成去世的那天,面對著從來沒有遇到的塌天一樣的大事,明明是一個死人躺在炕上,連最後一身裹身的裝老衣裳都不能給他穿上,作為一個女人簡直束手無策,居然還得跟自己的丈夫說,他的父親還在好好的。如果沒有鄰居的幫忙,她不知道天上的太陽還帶有一點的光亮和溫暖,漫天的大雪,寒冷的北風、漆黑的夜晚、死亡的幽魂、孤單的母女,世界所有的悽慘和悲哀都朝她一起湧了過來。那時候她對丈夫唯一說的話就是,愛民,你一定要在那裡好好的幹啊!她在跟自己丈夫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他不單單只是一個農民工,好像不單單只是為了賺到養家餬口錢,好像那就是自己國家的工程,為自己國家付出多大的悲傷和痛苦中國的女人都能承受,好像那就是自己家裡的工程,為了自己家裡幸福和未來,哪怕是非常渺茫的一點點希望多大的苦難她們都能承受。這就是可敬可愛的中國女人,在貧困中依然不屈不饒的中國女人。聞一多先生的那句詩說的多好,“我要讚美我祖國的花,我要讚美我如花的祖國。”這樣祖國的花,花一樣的祖國誰不愛。
自己的父親去世了,作為兒子又不在身邊,家裡沒有一個男人,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可想而知她將承受著多大的家庭壓力和負擔。難道這時候還要對她責怪父親去世的訊息沒有告訴自己嗎?即使告訴了自己,自己能回得去嗎?回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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