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月17日(二)(第3/8 頁)
在這片土地上共同生存,互不侵犯和諧的友誼。王子以遇白獅為祥瑞,獅子便作為國家的象徵標誌,王子早已壽終正寢,白獅更不知去向,獅城卻由此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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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很多人都出島各自逍遙去了,有人藉著吃飯的名義到芽籠去幹人人心裡都明白只是不好意思說出的事去了;有人借去賭場長見識忍不住押上兩把,賭癮上來輸的垂頭喪氣也是有的;少不得贏了點小錢就忘乎所以,認為這樣來錢簡直太容易了。世界之大,到處在演繹著不同的人生故事。
吳愛民醒來,宿舍靜的只有他一個人,喊了幾聲蘇方達沒有應聲,不知去向。接著去水房灌了熱水,泡了兩包泡麵,順著營地大道朝著海邊的方向走去。
茵茵草坪,樹葉漫展,到處啁啾著鳥鳴,他想,“自己也許實在不該來這裡。以前的時候,他從來沒想到過‘死亡’這個詞,好像死亡跟自己永遠是無關的事,如今死亡對於他來說就像揮之不去的影子。白天,他不停地幹活,比任何時候任何人都顯得能幹。不是為了表現自己,而是隻有幹活的時候大腦才不會去胡思亂想。只有白天出了一身又一身臭汗,晚上疲勞才催著他躺在床上很快睡去。他自知這樣不過是在逃避,但不這樣逃避又能怎樣呢?父親的身體明顯朝不保夕,儘管他極不情願想到死,但事實擺在眼前靠欺騙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家裡一旦出了事,妻子一個人將會怎樣面對?年幼的女兒儘管很懂事,除了陪媽媽作伴,又能幫上啥忙?想到愛妻,跟自己受這樣的罪實在愧對,被他曾經一時當做天緣巧合的愛情甜蜜也滿含了生活苦澀的滋味。”家裡的一切的想起來總是那樣的沉重,恨不得明天就放下這裡的活,立即趕回去。但生活又豈是一個孝心所能解決的,人要活下去,活下去就得需要衣食住行的花銷,給家裡帶來保障是一個男人的責任,即使為這種責任而死去,也不能說不值得。
營地不遠,便是一片敞闊的荒野,終年常綠的含羞草叢生得一人多高,由於缺少樹木強勁的骨幹,長著長著就向一邊彎了下去,含羞草的下面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熱帶野草。潮潤的空氣裹挾著一股淡淡的海的腥味,無論是大海還是陸地到處漂浮著一層薄薄的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潮汽。雖說這裡都被大海環繞,似乎大海獨獨對這裡情有獨鍾,這裡的海浪像慈愛的老人收斂了年輕時狂暴的勢頭,這裡的海風像柔順的姑娘盡情的釋懷著柔媚的姿態,意欲勾引著衷儀的白馬王子。
不知從哪裡飛來一隻黃嘴八哥,輕輕地略過灌木、野草的梢頭,好似找尋什麼?時而立在灌木梢頭唱響幾聲,打算用脆亮的鳴聲招引伴偶。沒想到一隻紅脖太陽鳥飛了過來,站在了不遠處,此響彼落的嘰喳似乎在講說自己從遠處飛來的見聞,馬六甲海峽是怎樣使這個曾經荒蕪的小島變成一夜爆富的故事。
灰色的馬來鷹鵰已經在天上來回打了好幾個旋,幾次試想著落下來都沒有成功,它們的心情顯得越來越壞,很看不慣世界的變化。有時候接連好幾天都難以找到讓它們充飢的食物,飢餓挑戰著這個種群的生存能力,儘管有時候人為的投放一些食物,又都讓那些守在旁邊不勞而獲的傢伙搶先吃光了。讓它去跟那些沒有一點搏擊能力智弱體肥的鳥雀去搶奪食物,顯然是對它們能力的一種汙衊。沒有人去在乎它們的感受,因為主宰這個世界根本的是人。人只關心對自己帶來多少好處,怎樣使自己獲得更多的財富,怎樣使自己活得的更舒服。至於想到其他共生的種群,會不會因擠壓傷害發生絕滅的可能,有此衍生的後果會不會給人的生存帶來危機少有放在心上。不過,對於那段留在這片土地上歷史不算久遠的故事卻津津樂道。
不久前,時間迫近得好像機械轟鳴的餘音未散,這片荒野是不存在的,還是一片被海水浸漫的淺灘。有限的國土面積遏制著這裡經濟急劇發展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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