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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直到現在也不清楚，棺材裡面的到底是不是佞桑。

&ldo;怎麼了?&rdo;蔣小薇應聲問道，在病房裡四處打量一番，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樣。

裴罪聳了聳肩膀，道：&ldo;你們沒看出來嗎，除了一魄支撐著，其他的三魂六魄全部消失了。&rdo;

&ldo;你是說丟魂?&rdo;蔣小薇有些疑惑。

雷子躍躍欲試：&ldo;我會收魂，要不要試試?&rdo;

&ldo;不用了，對手不會留這麼大的線索給我們。&rdo;裴罪搖了搖頭，隨後伸手摸了摸朱通的胸口，還真是做的乾淨漂亮。&ldo;我懷疑對方是謀財尋仇，朱通這樣子生不如死，大概才是兇手最想看到的。&rdo;

&ldo;你說羅秋雁會不會知道什麼?&rdo;蔣小薇想了想，給出建議。

四人最後決定去見見羅秋雁，然而等到他們真正看到羅秋雁時，那個臉上青腫還沒消退的女人，憔悴的不似人形。僅僅一天不見，她似乎更加蒼老了。

至始至終，她只說了一句話。

&ldo;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他，同甘苦卻不能共富貴。你們走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已別無所戀……&rdo;

那是她說的唯一一句話，言語中不過是求死。之後無論裴罪他們怎麼追問，都沒有得到答案，羅秋雁就像是真的一無所知一樣。

事後，裴罪他們剛剛離開看守所。就傳出了羅秋雁畏罪自殺的訊息，死因是兩顆蓖麻子，混在一小袋瓜子裡，只有兩顆就要死了她的命。

她似乎早就預見了今天，所以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案子走到這裡，似乎中斷了所有的線索。兇手還在逍遙法外，但是受害者卻一個個閉上了嘴巴，案子一下子走進了死衚衕，誰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還是裴罪第一次任務失敗，此時四人坐在車子裡，空氣中充滿了壓抑。

&ldo;結案吧。&rdo;雷子率先開口，打破了車子裡的沉寂。

裴罪從雷子那邊掏了只煙，開啟車窗靜靜的開始抽菸。坐在副駕駛的姚緋眉頭微皺，順勢也開了車窗。

蔣小薇轉過臉看了看，隨後道：&ldo;以前也有這種案子，這些年也壓了不少。你不用自責。&rdo;

&ldo;老子不是自責，是思考!&rdo;裴罪撥出一口煙圈，鄭重其事道。他有什麼好自責的，貪汙受賄，害人性命的又不是他，世間自由因果，公道自在人心。

蔣小薇被裴罪一句話梗住了，隨後恨恨轉過臉去，擔心這個混蛋真是腦抽了。

然而就在這時，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沒牙仔突然從車視窗爬了進來。光嘟嘟的屁股明晃晃的的晾在外面，手指捂著鼻子：&ldo;爹，臭!&rdo;

裴罪白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將菸頭掐滅丟到外面。&ldo;沒牙仔，事情辦得怎麼樣了?&rdo;

&ldo;要糖果!&rdo;

&ldo;給你個板栗要不要?&rdo;

&ldo;要!&rdo;

&ldo;砰!&rdo;

&ldo;啊……爹你幹嘛打我!&rdo;

被彈了個爆慄的沒牙仔捂著腦門，雙目含淚的控訴著。這下連蔣小薇都看不下去了，連連指責道：&ldo;就算是鬼也有鬼權好不好，他那麼小你還欺負他!&rdo;

&ldo;沒牙仔，給她看看你的牙!&rdo;裴罪低低一笑，也不反駁。

沒牙仔心思單純啊，聽著爹一開口，還以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