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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洗澡?」沈亦淮捲起牧遙的套頭毛衣,將毛衣褪了下來。頭髮被毛衣摩擦出靜電,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她下面除了一件胸衣什麼都沒穿。
沈亦淮道:「你穿得太少了,凍著怎麼辦?」
牧遙的眼睛哭得紅紅的, 像只小兔子。
她撥開沈亦淮的手, 不聲不響地拿了換洗衣物, 去了浴室。
沈亦淮望著她瘦削的身體, 若有所思。
牧遙進門之後就把自己反鎖在了浴室裡, 她後背貼著門, 頹然地坐在鋪了瓷磚的地面上。
她還是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她發現她自己有極度的精神潔癖。
只要想到有別的男人碰過她,她就覺得髒。
她想起她跟沈亦淮的第一次,她準備了那麼久,就是想是把最完整的自己送給他。在她心裡,除了沈亦淮,她不想跟第二個男人發生親密關係。
然而現在不是了。
自從今晚她從繆雪那裡聽說了那晚的事,一根刺就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裡,只要想到這件事,她連呼吸都是痛的。
沈亦淮不在意,可是她自己心裡卻介意得要死。
牧遙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沈亦淮在浴室外敲門。
「遙遙?你洗好了嗎?」
牧遙胡亂地抹了一把臉,這才發現她又哭了。
「馬上。」她說道。
牧遙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鏡子前。她把身上僅有的衣物脫掉,呆呆地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她無疑是漂亮的。
不管是臉蛋,還是身材。雖然她不說,但她一直為自己天生麗質而驕傲自得。
她突然想起慄原奈奈曾經對她說過的話,美貌如果沒有錢權的庇護,對一個女人來說,往往是禍不是福。
今天晚上,她發現這句話無比正確。
牧遙連被其他男人揩油都無法接受,她不知道繆雪怎麼能忍受被男人侵犯之後還跟這個男人長期保持包養關係。
在她看來,繆雪並不是對此毫不在乎,而是對此無能為力。
自己相比於她,已經幸運太多。
牧遙走進淋浴室,將蓮蓬頭的水柱開到最大,兜頭澆下。
熱水淋上她的頭髮,水珠從臉龐滾過。牧遙把沐浴露擠在浴球上,揉出潔白的泡沫,將自己上上下下洗了個乾淨。
她不停地搓著自己柔嫩的肌膚,似乎是想洗掉什麼。可是就算她把面板搓地通紅,她還是覺得洗不掉。
最後她把水關了,捂著臉哭了起來。
太壓抑了……
怎麼會這樣呢?
沈亦淮在臥室裡,心情愈加煩躁。
浴室那邊傳來牧遙的抽泣聲,他無法對此視而不見。
直覺告訴他,她今晚一定遇到了什麼特別糟糕的事。
良久,牧遙從浴室出來了。她換了睡衣,用毛巾包住頭髮,趿拉著拖鞋往床這邊走。
她居然把兩隻拖鞋穿倒了。
她坐在床邊,沈亦淮將她的毛巾取下,又用毛巾揉了揉她的濕發。
「你看你,洗完澡像只小獅子一樣。」沈亦淮摸了摸她金色的頭髮,問道,「要不要用吹風機吹一下?」
牧遙木然地搖頭,眼神裡沒有任何神采。
沈亦淮把牧遙的身子掰正了,用手箍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直視他的眼睛。
「遙遙,告訴我,今晚發生了什麼?」他說道,「別讓我擔心。」
牧遙吸吸鼻子,摟住沈亦淮的腰。她的頭髮濕漉漉的,濡濕了他的睡衣。
「沈哥哥,你真的不介意嗎?」她的聲音很小,似乎只要有一陣風,就能把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