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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腳踢了踢乾屍的右腿。的確,可以很明顯地看出灰白色的綁腿。
白秀麒似乎想到了什麼:“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玄井公寓以前做過租界的巡捕房,這個難道就是當時的巡捕?”
“很有可能,應該就是。”江成路點了點頭,接著又把頭探進轎廂裡:“別急,裡頭好像還有人呢。”
說著,他陸陸續續地又從轎廂的窟窿裡頭拉出了四具屍體,全都身著巡捕房的老舊制服。
“他們全都是被割開喉管死掉的。”江成路指著其中一具屍體的脖頸部位,那裡的確有一道縱向的切口。
這些警察為什麼會以如此一致的方式死亡,死後又是為什麼被放進電梯轎廂裡面。當然這些暫時都得不到回答。
“裡面還有東西嗎?”白秀麒追問:“剛才我明明聽見……”
他正說到這裡,就聽見“咚”地一下,轎廂裡頭果然傳出了一記沉悶的敲擊聲。
這一次江成路也聽得清楚明白,立刻轉身朝著轎廂裡看去。黑暗中的地面上還躺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碩大物體,上頭覆蓋著一塊蒙著灰塵的老舊織物。江成路隨手用鐵條將織物挑開放到一旁,接著就看清楚了那個東西的廬山真面目。
“鐵櫃子?”
站得稍遠一些的白秀麒忍不住伸長了脖子,這才勉強看見了鐵櫃的一腳。應該是那種老式的檔案櫃,年歲日久已經鏽跡斑斑。而最引人注意的是,鐵櫃上面居然用鐵鏈牢牢地捆綁著。
“……看起來裡面裝得不是什麼好東西。”白秀麒嘟囔著:“要不我們還是照著原樣把牆給封起來吧。”
江成路卻果斷地搖了搖頭:“不行。我得對這座公寓的每一個角落負責,既然發現了就應該弄清楚。”
說到這裡,他就開始拽著鐵櫃子往外拖動。
似乎是覺察到了震感,櫃子裡的敲擊聲變得更加響亮了,很顯然裡頭應該存在著什麼活物。
可是什麼東西,能夠在完全與外界隔離的狀況下,不吃不喝,至少存活了70多年?
白秀麒心裡沒有頭緒,也完全來不及深入思考。江成路禁止他繼續跟隨自己,要求他返回到二樓等待。
而就在他走回到二層的走廊上的時候,江成路已經拖著那個鐵櫃子走到了大院的天井裡,就擱在乒乓臺的邊上。
白秀麒眯起眼睛仔細看,這才發現原來那邊的地面上有一些並不明顯的凹痕,坑窪里長著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的雜草。江成路把鐵櫃放下之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隻打火機,跪在地上點燃了雜草。
說也奇怪,看起來青翠欲滴、含水量很高的青草居然一點就燃,而且火勢還迅速地傳播開去。
僅僅一分鐘的功夫,原本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地面上就燒出了一個圓形的圖案。白秀麒雖然並不認識,但是大致上能夠猜想得到這應該是某種法陣。
火苗還在燃燒著,但是江成路的注意力已經重新轉移到了鐵櫃上面。他雙手抓住鐵鏈輕輕一拉,鏽蝕的鐵環應聲斷裂。幾乎就在同一個時刻,鐵櫃的門居然自己彈開了,一股黑氣從櫃子裡衝了出來。
“小心!”
站在二層觀戰的白秀麒忍不住叫出聲來,但是江成路顯然並不需要他的提醒。就在黑氣噴湧的瞬間,他已經向後退了四五步,跳到了正緩緩熄滅的法陣之外。
鐵櫃的門被黑氣衝起,彈到了四五米的高處又跌落在了地面上,發出巨響,而白秀麒的目光卻依舊停留在鐵櫃上。
那裡,黑霧之中出現了一隻青黑色的手,皺縮的手指上嵌著腥紅的指甲。手背上的鱗甲在日光下隱約反光。
這絕對是白秀麒畢生所見過的,最噁心猙獰的手。
接下來,他又看見了此生所見最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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