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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與弼的學說講究身體力行,出入作息,時刻不忘。他長期與弟子躬耕于田間,沐風櫛雨。有一次,天還沒亮,吳與弼就親自簸穀子,看見陳白沙還在睡懶覺,就大吼道:&ldo;秀才,若為懶惰,他日何從於伊川(程頤)門下?又何從於孟子門下?&rdo;又有一次,他割莊稼傷了手,自語道:&ldo;何為物所勝?&rdo;照割不誤。
吳與弼述而不作,躬耕壟畝幾十年,隱出了名氣,當地官員交章舉薦他做官。吳與弼拒絕道:&ldo;宦官、釋氏(佛學)不除,而欲天下之治,難矣。我出山又有什麼用?!&rdo;
婁一齋的確得到了吳與弼的真傳,但他沒有像陳白沙那樣舉一反三,自成一派,因此當他點撥成聖心切的王守仁時,翻來覆去講的也不過是宋儒&ldo;格物致知&rdo;的老一套,唯一有價值的話是&ldo;聖人必可學而至&rdo;。
其實這是儒學的通則,但卻契合了王守仁的胃口,更加堅定了他致力的方向,將童年時算命先生的話上升到了理論的高度。就像很多人認為中醫是偽科學,要求廢除,但一萬個人這麼說也不如中科院的萬能科學家何祚庥一個人這麼說來得有力‐‐中國人迷信精英,年輕的王守仁也未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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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還得當回事兒
弘治三年,竹軒公王天敘去世,王華回老家守喪,順便給家族裡的子孫們講經解義,應對科舉。王守仁白天隨大家正常上課,背誦教材,晚上則旁搜經史子集秉燭夜讀。王家子弟時常切磋交流,眾人見王守仁文字功底一日千里,大驚道:&ldo;彼已遊心於舉業之外,吾輩不及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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