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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庫裡沒有對應的金銀保底,拿著這些銀票也兌不出銀子來,就相當於一堆廢紙。
一旦在地方的藩王、大員手裡推行開來,到時國庫一封,這些銀票就成了廢紙,到時招兵買馬怕是難了。
但是,若論起來,趙恆的部下也都在地方上,這般做對他的部下也沒什麼好處。
白行簡委實想不通,不由抬眼又偷偷看了趙恆一眼。
既是不懂,便要尋個法子設法探聽些什麼,半晌眼珠一轉,朝著趙恆道:「都督,今日白巖寺主持開壇講法,不如我們去湊個熱鬧?」
白行簡論智謀比不得他的妻子韋氏,這次尋得藉口也不怎麼高明,可是不知為何,權傾朝野又清冷不愛理人的趙都督竟然答應了。
「白巖寺的主持是得道高僧,聽聞還會算命占卜的。」白行簡見趙恆答應自己,一時間有些喜不自勝。
趙恆卻沒有什麼話,只是騎上馬,和白行簡朝著白巖寺去了。
白巖寺,涼風習習,白行簡跳下馬車,恭敬地帶著趙恆敲開了寺廟重重的院門。
「白巖寺香火鼎盛,來了添些香油錢,燒幾株高香,就能順遂平安。」白行簡將三根檀香香遞給了趙恆。
白行簡點燃檀香,心緒卻有些莫名的煩悶,剛要拿著那株檀香往香爐裡插,卻聽到一聲高亢的聲音從殿裡傳出來。
「永帝當年出巡就是被人用檀香迷暈了,若不是水大人來的及時,怕是就讓賊人得了逞,自雍曦元年,就沒人在用檀香。」那沉沉的聲音再次傳來,甚至後半句還帶著訓斥,「害君王險些喪命的東西,便是佛祖再怎麼喜歡,為人臣也不該用!」
白行簡聽了這些迂腐的忠臣忠君的話,不由狠狠擰眉。
循聲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約摸三十一二出頭的男人,穿著青衫,臉孔瘦長,神態端正嚴苛。
「我當是誰,原來是楊尚書。」白行簡說完,又笑著咳嗽,「瞧我這腦子,該是前任楊尚書,畢竟現在兵部尚書是崔大人。」
白行簡嘴裡的楊尚書,不是旁人,而是楊文若。
楊文若,永初十八年的進士,先帝在位時任兵部尚書,曾鎮壓多地叛亂,戰功彪炳,軍事謀略極高,但是為人太過死板迂腐,在朝廷裡因為熊氏軍務之事被牽扯,落得被貶到嶺南為官的下場。
「為人臣,忠君衛國,永帝深受檀香之害,為人臣也不該用這些險些害了君王的東西。」楊文若長長的臉,因為看不慣白行簡,變得青黑。
而白行簡哼了一聲,他素來討厭這些迂腐死板的人,整日整日的嚴明公正,毫無圓滑可言,說的話也極為刺耳,聽了讓人就討厭。
「為人臣忠君愛國,如今聖上就喜歡檀香。」白行簡懟了楊文若一句,嫌棄的不得了。
楊文若聽了這句,更像是火上澆油了一般,他平日裡最討厭這些鑽營又虛偽好色的。
他先前聽說白行簡處處留情風流,就討厭的不得了。
後來聽妾室郝氏提起白行簡懼妻而給外室灌落胎藥的事兒,更是不恥。
他這次來白巖寺,並不是為了跟白行簡幹仗的,而是看望自己早早夭折的嫡長子。
今日是他嫡長子的忌日,算起來他的嫡長子已經夭折十五年了,每次想到嫡妻難產大出血產下的嫡子夭折的事兒,他就格外傷心,格外的難受。
「老爺……」一隻白嫩的小手握住了楊文若粗糙的大掌。
白行簡聽到那聲嬌柔的嗓音,不由轉身,而微微一轉眼就看到楊文若身邊的那個女子。
但見她眉淡睫長,櫻唇雪肌,粉黛不施卻水潤明亮,清麗絕俗。
白行簡見到那清麗女子,不由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腦中甚至直接演繹出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熱烈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