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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盧來到落日峰,到現在不過是短短三日。
本來他可以不用參加今日的大比,但他聽說之後,躍躍欲試,非要參與不可,袁不煥自然也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
本以為在戰陣兵法的對決之中,他不過只是小卒而已,沒想到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甲隊的那些師兄弟全都信服於他,心甘情願地選他作為隊正。
“莫不是看中了他的菊……”
顧涯吐了吐舌頭,深知後面兩字不雅,終於咬住了一半。他素來言語無忌,一直被師父師兄叱罵,總算養成了一點自覺性,但他偷眼向馮子康望去,卻見他並無反應,似乎絲毫不覺得他的言語有何不妥,頓時大生好感。
魔性最重自由,馮子康當然聽得出這小孩想說什麼,但只是微微一笑,毫不介懷。他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這種話雖然汙穢,卻也只是玩笑,又何必在意?
不過甲隊落日峰弟子看中孟青盧,當然不是這種原因。馮子康心知此人必有一套收服人心的手段,兵法戰陣的本領也該不弱,否則這些人也不會那麼放心地把希望交託於他。
今天他來,本來只是看看霍中廣與梁思安之戰,如今,卻對這個孟青盧產生了興趣。
分隊已畢,袁不煥微微一笑,伸手拋下一張陣圖。
只見那陣圖在空中旋轉不息,大放毫光,轉瞬之間,竟將一百三十六名落日峰弟子盡數吸了進去。
後面沒見過世面的外門弟子出一片驚呼之聲,卻見那陣圖緩緩地落在地上,山川河嶽,具體而微,而那一百三十六名弟子,就好像螞蟻一般大小,散佈在陣圖各處,走近了細看,眉目衣飾,也是清晰可辨。
各隊領頭之人,都執著一面顯眼的大旗,上書本隊字號。
梁思安的丙隊,在陣圖的東南角,相鄰的兩支隊伍,正一前一後地向他們靠近,想來也是要佔領角落這個好地方。
霍中廣的庚隊,卻在陣圖中腹,在那三老之一的洪濤率領之下,好整以暇地安營紮寨,他們周圍隊伍雖多,但反而沒有人來主動尋釁。
孟青盧率領的甲隊,原本出現陣圖西南,卻一路以最快的度往中腹進,甚至都沒有稍作休整。
“霍中廣要糟糕了!”
馮子康搖了搖頭,這什麼三老之一的洪濤,不但修行不成,在兵法上也是個草包。
中腹之地,四通八達,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偏偏又易攻難守。開始的時候,各隊都不敢輕易攻擊中腹,以免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但洪濤卻完全不思進取,就在當地安營紮寨,早晚有人耐不住性子襲來,就算他不是第一個被掃出陣圖的隊伍,只怕也是倒數前幾名。
不過以這人的心氣,估計也就是不想落到最後,要去各脈執役一年而已吧,全無爭雄之心,霍中廣自然也要跟著吃苦頭了。
梁思安所為則中規中矩,他先聯絡靠得稍遠的一支隊伍,兩隊合力,先將另一隻隊伍剿殺。
聽到辛隊出局的訊息,剩下的落日峰諸弟子似乎都鬆了口氣,懲罰已經沒有,接下來就是爭奪第一的獎勵,眾人更是穩紮穩打,不願輕易出手。
接下來的一段場面沉悶無比,多是各隊遠交近攻,結成暫時性的聯盟,一時間,形成了南北對峙的局面。
北方五隊,南方四隊,以中間一條大河為界,互相攻伐。
果然洪濤率領的庚隊疏忽大意,被甲隊設計偷襲,一舉而潰,洪濤與霍中廣盡皆被殺,戰旗被奪,剩下的一小半弟子被歸入孟青盧麾下。
當然在陣圖中被殺,只是暫時被禁制而已,並非當真身亡,但一番苦楚,那是免不了的。
“這個孟青盧,不簡單啊!”
馮子康默然不語,在別人都想著儲存實力的時候,他卻敢打硬仗,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