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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延眉梢微挑,像是想起什麼,轉頭看向韓進。
韓悅擔心談延說漏嘴,微微提高了聲音說道:「不過換了一個環境後已經好了,在現在的學校韓進適應的很好,這次考試考了年級前十。進哥,你說是嗎?」
韓悅的話讓談延的臉上極快的閃過一絲厭惡,誰都沒有注意到。
談延對韓悅微微笑了笑,順著韓悅的意沒把話說下去。不過對於韓悅扯開話題的話有些不置可否,連敷衍的誇獎韓進幾句都沒有,而是抓著韓悅提到的學校,淡淡的評價:「聽說是轉到了英德?那確實是一所不錯的學校。」
只是話說到一半,談延突然話鋒一轉:「只是我聽說學校裡的氛圍風氣對普通學生不太友好。」
不太友好?
談延沒必要騙她,韓悅的心緊了一瞬,目光看向韓進。
談延轉動手上的戒指緩緩說道:「我有一個商業上的合作物件,他家孩子之前就在英德上學。聽說去年還有一個,嗯,普通家境的普通學生,在學校裡被排擠孤立,最後得了抑鬱症,休學了。」
韓進是韓悅的軟肋,聽到這些話,韓悅的心口一緊。韓悅從不認為小孩子的惡意就不是惡意,她從小的生長的經歷告訴她,有些時候同齡人之間的惡意是比大人間的惡意還要殘酷百倍。
談延的話中雖然有遮掩,但韓悅能聽懂,和英德的學生相比,她能給韓進的家世連普通都算不上,更不用說還有社會對單親家庭的歧視。
聽到談延說得這些話,她下意識就想向韓進求證。
看著韓悅憂心的表情,韓進桌下的手掌捏緊了手指說道:「你放心,我在英德過得很好。」
談母也看出了韓悅的動搖,知道這個是一個好機會。談母關切說道:「小進,要是你真的遇見什麼困難就說出來,在座的都是你的親人。」
韓悅本來就擔心韓進只是為了安慰她而粉絲太平。談母的話,讓她擔憂又添了一層。
韓進臉色有些陰沉,他真的非常厭惡,談延這個次次都來打亂他平靜生活的男人。他偏頭看了談延一眼,他清楚的看到談延的眼裡深處都是冷漠,談延對他這個兒子,根本沒有一絲感情,冷酷涼薄的可怕。
不知道他這次的出現又有什麼目的。
韓進淺了淺勾唇,在與談延的對視中忽然笑了,他溫聲對韓悅說道:「媽媽,你忘了學校有徐老師照顧我的,上次你不也看到我們班上的同學了嗎?我真的過得很好。」
韓進忽然慶幸他與11班的那幾個幼稚鬼和解了,還有林粟,不然他真的不好找出有說服力的話讓韓悅相信他。
在和談延的幾次交道中,他已經明白了粗暴的對抗根本沒用。
在談家人面前,韓悅總是會對韓進的事情過分在意,而失去冷靜理智。
當聽到徐猛的名字後,她終於漸漸有些冷靜下來,她低聲說道:「也對。」以她和老徐的交情,他肯定不會放任韓進被欺負。
再說,要想確認韓進是不是對她隱瞞也非常簡單,她私下裡去找徐猛確認,就水落石出了。
韓悅的神情舒緩,逐漸放下心來。
聽到徐猛的名字,談延平靜的表情卻出現一絲裂痕,他沉著臉,臉上的神色泛著黑氣。
之後無論談父談母如何的暗示,談延都不再說話,沉默了下來,也沒有提把韓進帶回a省的事情。
包廂裡的氣氛沒有之前熱絡。
韓進放下筷子,只覺得這是他18年來過的最糟心的一場生日宴會。談父、談母以及談延他們都各懷心思,除了韓悅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為他祝福。
而韓悅呢?為了能讓他有一個可以回憶的生日宴會。好幾次她都忍下了,談母關於她私人生活的過界關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