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3 頁)

&ldo;怕什麼……&rdo;

漫不經心的調笑語氣。

陳森視線從兩人相交的手指往上移。

司南看著他，目光卻沒有聚焦。

這人醉了。

轉過身去。

司南看著面前那條擋路犬。

看不出毛色，體型也就一般土狗大小，眼睛在月色下閃著光。

陳森一看腿就有點發軟：&ldo;我們從那邊也能‐‐&rdo;

&ldo;我帶你走。&rdo;司南打斷他，氣定神閒的從那條土狗身邊晃了過去。

陳森背上冷汗都下來了。

回頭看一眼。

那狗還站在那兒，冷著一雙眼，看著他們。

果園不大，轉個彎就到頭了。

一扇鐵門豎在面前，半開著。

陳森胳膊動了動：&ldo;牽夠了嗎?&rdo;

&ldo;嗯?&rdo;

司南順著往下看了一眼，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先鬆了。

陳森耳朵動了動，抬頭，目光越過司南的肩線望向他身後那一片無垠的黑夜。

青山婆娑。

&ldo;是那條河。&rdo;陳森說。

&ldo;去看看。&rdo;司南轉身往前走。

鐵門外就是河堤。

兩人幾步衝上小土坡，站上河堤。

一條大河橫亙在眼前，水聲靜謐。

對岸還住著人家，幾點星火隱隱閃爍。

司南心裡突然安靜下來。

他想到了臨江。

&ldo;我老家也有這樣一條大河，比這還要大得多。&rdo;

&ldo;是嗎……&rdo;

&ldo;嗯。&rdo;

夜晚讓人變得脆弱。

司南輕笑一聲。

&ldo;以前水很乾淨，我小的時候。&rdo;

&ldo;有渡船。&rdo;

&ldo;每年夏天都淹死人。&rdo;

&ldo;我也差點淹死了。&rdo;

低語的少年悲傷起來。

風也為他的難過安靜下來。

&ldo;臨江太大了……&rdo;

尾音走偏。

他腦子徹底不清醒了。

肩膀被人輕輕握住。

司南抬頭。

月牙眼盛滿溫柔的光。

&ldo;果然是噩夢。&rdo;

漫不經心的柔軟。

&ldo;天亮了就忘記吧。&rdo;

略帶強硬的力量從左肩傳來‐‐

&ldo;因為日子還長著呢。&rdo;

不知是說給誰聽的。

☆、第十章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司南腦子炸的像放爆竹。

身邊沒有人。

天已經大亮了。

他擰著眉翻身下床，開啟窗戶。

樓下陳森聽到動靜，抬頭朝他揮了揮手。

飯桌抬到了院子裡。

許媽端著盤饅頭從屋裡走出來，見狀回頭往上看了一眼，招呼：&ldo;醒了啊?快收拾收拾下來吃早飯。&rdo;

&ldo;來了!&rdo;關雁從隔壁窗戶探出半拉身子。

許媽嚇得直揮手：&ldo;當心點!再摔下來!&rdo;

飯桌上，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