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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雁：&ldo;去哪兒啊?&rdo;

&ldo;帶你們看個神奇的。&rdo;許旭說。

臺階之下也是一個小殿，不過要樸素許多，殿內倒是掛了許多的錦旗。

關雁樂了：&ldo;你們這兒流行給菩薩送錦旗啊?&rdo;

&ldo;這叫還願。&rdo;許旭嚴肅的糾正他。

&ldo;很靈嗎?&rdo;陳森問。

許旭點點頭。

&ldo;一般外地人過來玩不太到這裡來，不過我們本地人是很信這裡的。你們看‐‐&rdo;

許旭引著眾人來到香案前，蹲下。

&ldo;這個坑裡的水是山上流下來的，不過我爺爺說，流滿了之後山泉就斷了。但是從那以後，不管怎麼舀這坑裡的水，都不見少，也不見多，神奇不?&rdo;

幾個人被他說的紛紛蹲下來去看。

亮汪汪的一坑水，很清澈。

&ldo;這水能喝嗎?&rdo;關雁問。

&ldo;當然。&rdo;許旭起身從旁邊桌上拿過舀水的長把壺，舀了半壺水出來，倒在桌上的碗裡。

&ldo;嘗嘗?&rdo;

幾個人輪流喝了一口。

水很涼，入口回甘。

關雁又喝了一碗。

&ldo;來這兒許願的人很多，好多都回來還願了。&rdo;

關雁：&ldo;你許過嗎?&rdo;

許旭：&ldo;嗯。&rdo;

關雁：&ldo;那咱們也許個願。&rdo;

關雁手持著香跪在蒲團上，嘴裡念念有詞。

陳森跪著，抬頭看了一眼。

神像面目威嚴，嘴角卻噙著寬恕世人的笑容。

騙誰呢……

閉眼三拜，上香起身。

大廟確實很大，往深處走還有一大片晉柏林，號稱天然氧吧。

四個人在林子裡找了塊空地坐下來，吃了會東西。

陳森靠著樹幹睡著了。

關雁說讓他休息一會，和許旭去別的地方轉了。

司南從兜裡摸出手機，結果發現沒電自動關機了。

東看西看，最後視線又落在旁邊睡著的某人身上。

陳森睡覺的樣子很乖，一條腿半撐著，手搭在膝蓋上，頭微微垂著，有點像王大爺家的那條狗。

那條狗是快死的時候被王大爺出去遛彎撿了回來，還是條老狗。

周圍鄰居都勸他養條小的，說是老的看不了家。王大爺卻固執己見，照料那條老狗比照料他自己還上心。

那條狗大概也知道自己享不了多久的福了，所以抓緊時間享受每一刻。

司南每天看見它的時候，它都蜷在院子裡曬太陽，身上的毛鬆軟溫暖，他路過的時候喜歡摸兩把，老狗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一般掀開眼皮懶懶看他一眼就又倒下去。

陳森微張著嘴，沒有鼾聲。

司南看著看著，鬼使神差的沒忍住在陳森頭髮上摸了兩把。

很軟，很好摸。

司南張開五指端詳了一會兒，又去看陳森搭在膝蓋上的手。

那隻手手腕微垂，指縫微微張開，手指骨節清晰瘦長，背上靜脈突兀生長，嶙峋山石似的。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司南收回手，起身。

一直逛到下午兩點多，四個人才下山。

到家後一個人也沒看見，許旭說：&ldo;估計在後院栽樹呢!&rdo;

關雁拔了鑰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