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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叫做虞清澤,人在國外,和女朋友異地戀。
兩人是高中談的,感情一直很好,現在一個國外讀研,一個因為家庭負擔原因參加工作了,是教師。
昨天問姜鑒表白八卦的人太多,米垚的訊息被淹了,姜鑒壓根沒看到。
姜鑒道,「沒有的事,米姐還教得挺好的,不過以後應該不用了,我重新回去上課了。米姐走得進度比老師還快點兒,這兩天上課都是重複內容,我都沒怎麼聽。」
虞清澤笑,「該不會上課在睡覺吧?小小年紀做學婊,白天睡覺,晚上找家教努力?」
姜鑒:「……」
看捲毛小狗的表情,明顯對這口黑鍋很有意見。
「好了,不逗你了,」虞清澤見好就收,「你米姐整理了幾套很適合你的試卷,我回頭髮給你。」
姜鑒:「幫我謝謝米姐。」
跳過了家教話題,姜鑒和虞清澤又聊了點別的。
姜鑒的媽媽為了姜知遠和家裡鬧翻之後一直沒有和好。姜家一水兒的嘴硬心軟,尤其是姜鑒媽媽的哥哥,在姜知遠還沒有發達的時候背地裡接濟過不少次。
雖然兩家沒有和解,但姜鑒和那個舅舅,以及舅舅的兒子,也就是虞清澤,私底下關係不錯。
只是雙方本就不是一個年紀,也不在一個地方,共同話題少,不知不覺就又將話題轉回到姜鑒的媽媽和外公身上。
姜鑒媽媽沒和家裡和解,很大原因是因為姜鑒的外公脾氣臭,哪怕姜鑒媽媽都和姜知遠生了姜鑒,姜鑒外公依舊不肯妥協。
原本大家都以為姜鑒外公身子硬朗,再活個十幾二十年沒問題,這問題總會被時間解決,可誰知道姜鑒媽媽走在了前面。
虞清澤提到外公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老人家來了這邊本就不大適應,上個月又進了次醫院,這些日子明顯看著頹了不少,說起來昨天他準備叫我,結果腦子裡走岔叫成了你媽媽的名字……」
虞清澤說到這裡輕輕笑了一下,「明明是他自己叫錯的,反應過來惱羞成怒,沖我發了好大一通火。」
老人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念著的。
白髮人送黑髮人,誰又能無動於衷。
虞清澤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是為難你,但你要是願意,可以給你外公打個電話,他看著唬人,心裡還是想你的——不過當然了,你不願意就算了,當我沒說,我也不是強迫你什麼,別有心理壓力。」
姜鑒張了張嘴,居然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
他記得媽媽葬禮那天,那個出席葬禮都不想見姜知遠的老人。
臉上皺紋很深,兇巴巴的,和「慈祥」這種形容老人的詞沒有任何關係。
但他當時見了姜鑒,摸了摸姜鑒的臉,眼眶就紅了。
老人要強,第一時間就背過身去,再轉過頭來就是一張冷臉,說話也不大好聽,但他眼眶一直是紅的。
姜鑒:「……」
姜鑒:「再看吧,高中也挺忙的。」
打完了電話姜鑒莫名有點脫力,今天像是什麼受難日,在駱月那兒受了刺激,轉頭又被虞清澤提起。
他趴桌子上刷朋友圈想換個心情,結果開啟就是駱書新的動態。
駱書新在給撿回家的一哥洗澡。
一哥一臉懵地飄在浴缸裡,皮毛都黏在身上,跟海豹皮似的,一雙眼睛瞪得賊大,任由駱書新的爪子揉搓,背景音是駱月的笑聲。
姜鑒莫名懷疑這個動態就是駱月用駱書新的手機發的。
他點開影片看了十來遍。
一哥本來有可能成為他的貓的——雖說這麼想,他對駱書新領養也沒什麼怨言,是他自己推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