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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不溜秋，但剝去外表，裡面的肉雪白嫩滑，味道好極了，非尋常魚能比。&rdo;

袁琰說：&ldo;說話用詞這麼露骨，不要太壞哦。這道素菜名為荷塘清韻。它們是水生一族，菱角、嫩藕、蓮子、茭白切成小片一勺燴，色淡味清，有天然香。水中八仙今天基本到齊了。&rdo;

談方玉說：&ldo;好雅的菜名，賽過季羨林的散文詩。&rdo;

袁琰說：&ldo;一道湯叫松茸黃瓜湯。松茸正季在8月，現在剛有零星上市。它是珍稀名貴的天然藥用菌，產地遠在西藏呢。&rdo;

吃畢。談方玉說：&ldo;你已經招待我一天，夠累了。我想先回賓館去，讓你也好解脫放鬆。你不要送了，我打的就行。&rdo;

袁琰：&ldo;早點休息也好。&rdo;起身陪談方玉出門，到後面把車開出來。送到賓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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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上尉的女兒》、《驛站長》都是俄國詩人亞歷山大？普希金所作中短篇小說

2 《第四十一》是蘇聯作家鮑里斯？拉夫列尼約夫所作小說

3德國作曲家路德維希？凡？貝多芬，《悲愴》是c小調的第八號鋼琴奏鳴曲

☆、第十九章去日留蹤

第二天早上8點不到，床頭電話鈴響，總臺說有人在大廳等你。談方玉急忙下樓，見袁琰今天上身白色背心，下身一條寬鬆的黑白相間豎紋的短褲，腳上一雙白色坡跟拖鞋。

袁琰說：&ldo;別看啦，快去後麵茶餐廳吃早點吧。&rdo;

談方玉仍然問：&ldo;穿拖鞋怎麼開車？&rdo;

袁琰說：&ldo;我車內有鞋。&rdo;

兩人進入後廳，食客已有三成，就找了一個角落坐下。談方玉見廳內擺著藤桌藤椅，是夏季待客的格局。袁琰要了一壺龍井。服務員把點心車推來，她挑了幾碟水晶包、蘇餅之類。

上首屏風前的橫桌兩頭早已放好了三絃和琵琶。不久，一對中年男女出場，蘇州人稱之為&ldo;說書先生&rdo;。男的海青長衫；女的白綢旗袍，胸前繡著一朵紅牡丹，短袖下露出粉嫩的藕臂。

袁琰說：&ldo;這裡的點心大路貨，就是有這一檔保留節目‐‐蘇州評彈。&rdo;

談方玉說：&ldo;多化幾百元就為看這個嗎？&rdo;

袁琰說：&ldo;一分價錢一分貨，客房裡總比其他地方舒適吧？&rdo;

談方玉：&ldo;我是粗人。感覺不出來，可能衛生讓人放心一些。&rdo;

袁琰道：&ldo;那就看看這節目。評彈、崑曲、蘇劇是地方文化三遺產，都已瀕臨失傳。昨天看見的是崑曲，用的是官話。蘇州大學專門設立了漢語言文學專業，來挽救崑曲。評彈用的是方言，所謂吳儂軟語。你見識一下就可以了。別說北方人，就是蘇州青年，百分之九十五是聽不懂的。&rdo;

兩人正說話間，臺上說書先生叮咚叮咚把樂器調好了弦，重又放下。喝了幾口茶，清了清嗓子。

旗袍突然開腔說話：&ldo;王家裡，看倷今朝面孔有點勿活絡，阿有啥勿開心？&rdo;

長衫說：&ldo;哦唷呵呵，覅起說俚。撥拉人家擺噱頭，弄我白相，窩塞子一夜天，朆困好。&rdo;

旗袍：&ldo;那夯樁事體？&rdo;

長衫：&ldo;昨日下子班，拉石路朗碰著一個老鄉鄰。&rdo;

旗袍：&ldo;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