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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還不能。&rdo;風間說罷沉默了好久才又開口:&ldo;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季先生到底要做什麼,但是他拜託我保護你。&rdo;
我沉默的閉上眼,虛弱,絕望,不甘,痛苦這些真可以在瞬間一起襲來的。
我們沿著泰國邊境一路進了寮國,最終經由越南迴到了廣西。
再次見到尹棠的時候,她故意將孩子藏起來了,我知道她是怕我難過,我也確實很難過,就將空間留給了她和風間,孤身一人坐上了去深圳的火車。
我告訴風間,一週後我就回來。
我在深圳的公墓為屈晟買了一處墓地,將救了我們x胸命的刀片放在了他墓前,雖然只是個衣冠冢,可我記得屈晟開玩笑的說過,他行走過這麼多的地方,最喜歡的還是深圳。
既如此,餘生便讓他再次安眠吧。
只可惜,我連一張他像樣的照片都沒有,而網上所有能搜尋到的他的照片,全部都是不清晰的側面照。
有的人,在世間說消失就消失了,不留痕跡。
深圳四季如春,這是個沒有冬天的城市,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你是快樂的痛苦的幸福的還是絕望的,它都和上海一樣,始終展示著自己的生機勃勃。
我站在街角,望著高峰期上班的人群,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寫著疲憊,卻不管誰,都有屬於自己的目標。
除了我。
我打過電話給徐家,徐洌告訴我,那艘承載著白磷彈的船沉了,沉的理所當然,沉的刻意為之,所以,念姊我也就不要再有任何念想了。
我想求他,他掛了我的電話,再打,已然不通。
被陽光曬的想哭,被生活逼的想死。
&ldo;司馬小姐?&rdo;
我沒想到這樣大的城市,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卻這樣小,陌生街道的街頭,我都能遇到咖啡店老闆小貓。
她穿著大號牛仔服,梳著《這個shēn手不太冷》裡面小q孩兒的髮型,很適合她,她臉型小,又是娃娃顏,所以怎麼看都是森系文藝範兒的高手。
她手裡捧著一束純色滿天星,看到我回頭的一剎那,笑容就像陽光一樣暖在臉上。
&ldo;真是緣分啊,在這裡遇到你,是來深圳旅行麼?&rdo;她很熟絡的走到我身邊,拉住了我的手。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我有些不適,可一瞬間腦海中又翻騰出從前的場景,那個拿著枕頭打我的q孩兒,那一刻的心情,可能就稱之為友情。
&ldo;嗯,來散散心。&rdo;我淺笑。
&ldo;我最近新進了豆子,上好的西達摩,一定得嘗嘗去。&rdo;
命運總是在特殊的地點出現神奇的拐點,被小貓帶去咖啡店的一剎那,我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也正是這些神奇的小拐點,能將一個人從絕望的邊緣帶回現實。
&ldo;西達摩是埃薩俄比亞咖啡豆比較好的產區,我尤愛這個味道,帶著點花香,但是又有些果酸,酸柔烈兼備,甘甜辛香,品一口,知人生百味。&rdo;小貓驕傲的捏著手裡的豆子,湊到我面前給我聞了聞。
&ldo;對我來說,咖啡就是咖啡的味道,沒有什麼特別的。&rdo;我不好意思的笑著說:&ldo;對不起,和外行講話是不是特別沒有感覺。&rdo;
&ldo;不會啊,因為你是外行啊,所以我就算是說錯了,你也聽不出來,很多時候,說話要的就是一種感覺,具體說了什麼,想要表達什麼,其實是不重要的。&rdo;小貓將豆子放進磨豆機,開始手動研磨。
我沉默的趴在吧檯上,看著小貓重複著同一個動作,一遍又一遍,突然就參悟了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