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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強烈的歸屬感和依賴感。
一路上不斷地遇到鄉親,瞧見我們遠遠地就打著招呼,小明遠殷勤地分發著從省城買回來的糖果。小孩子們奔走相告,不一會兒,家門口就積聚了一大群毛孩子,眼巴巴地瞧著我們手裡的行李。
小明遠&ldo;哇‐‐&rdo;地叫了一聲,爾後像終於被釋放似的奔出去跟那些孩子們玩在了一起。城裡雖然熱鬧,但在小明遠的眼睛裡,只怕半點也比不上我們這個落後貧窮的小村有意思。
接下來的日子,我還是繼續當我的小學老師,倒是把劉江給忙壞了。
雖然最終的合同還沒簽下來,但該準備的工作也都要做了,尤其是廠房和裝置,不僅需要錢,還需要人脈。之後劉江跑了一趟南方,去了有十來天才風塵僕僕地回來,臉上一半是喜悅,一半是擔憂。
我一問,才曉得他已經輾轉找到了賣野菜裝置的廠家,可是價錢貴,一整套下來,怕不是要上萬塊錢。再加上修廠房和購進原材料,我們的前提投資保守估計也得要一萬五。
這時候一萬五千塊錢不是個小數目,這年頭一個城市工人的工資每月三十就算了不起的了,我們一個養雞場一年下來也不過一兩千塊的純利,那一萬五可不抵得上現在一百五十萬。
關鍵時候,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把剩下的錢一古腦全拿了出來,算一算,居然還有九千多。我來的時候帶著一萬塊左右的現金,之後陸續花了一些,主要的錢還是投進了養雞場,這一年下來,漸漸回了些本,加上在農村裡開支不大,到現在居然還剩九千多。
劉江顯然被我的財大氣粗給嚇了一大跳,看著眼前的票子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這也難怪,這年頭,就算是劉江自己家裡頭,也沒有誰會沒事兒堆幾千塊錢在家,多不安全。
劉江不是那種迂腐人,沒多推辭就把錢收下了,說剩下的他去想辦法。我琢磨著他最後還是得向家裡低頭,不過這會兒他已經不是去年被流放時一無所有的大學畢業生了,名下有價值數千元的養雞場一個,還有一旦開動年產值動輒數萬的野菜廠在建,我相信劉江爸爸只要不是太古板,都會全力支援的。
具體的事情反正我也幫不上忙,只一門心思地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眼看著元旦節就要到了,學校裡的娃兒們可都快把脖子望斷了。
盼望著,盼望著,元旦節的腳步終於到了。
這一天學校特意停了課,就為了辦下午的聯歡會。才吃過午飯,隊裡的鄉親們連嘴也顧不上抹就急急忙忙地往學校前坪上趕,用隊長叔的話說,就連前年大隊放電影也沒瞧見大夥兒這麼熱情過。
不過這也的確不能比,那電影再好看,能好看得過自家孩子的表演麼?
小娃兒們更是興奮,有好幾個連午飯都不肯回去吃,非賴在學校裡頭排練。我則負責給小傢伙們化妝,乖乖哩滴咚,這可把大傢伙兒可樂壞了,全都擠在教室裡頭不肯走,吵吵鬧鬧地非要我給他們先畫。
說起化妝,其實也就是擦個胭脂、塗個紅唇膏了事兒,圖的就是個舞臺效果,就我看來,化完了還沒不化妝的時候好看呢。可這些小娃兒們不這麼看啊,要是我給誰臉上的胭脂擦得稍稍淡了些,小傢伙還會提意見呢。碰到過面板黑的,我一時沒忍住給抹了點兒粉,教室裡一時險些把房頂給掀了‐‐怎麼能光給他一個人抹呢。
最後,所有的小傢伙全被我抹成血盆大口和猴子屁股臉兒,大夥兒還挺高興,噘著嘴笑得不曉得多開心。有時候不注意稍稍碰掉了點兒胭脂,還非得找我給補回來。大夥兒還憋著不喝水,生怕把口紅給蹭沒了……下午兩點鐘,咱們陳家莊小學有史以來第一次聯歡會開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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