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2 頁)
路擇遠跟過來,看我蒙好監控坐上琴鍵蓋,裸著上半身朝他張開手臂。
琴鍵蓋很窄,我只能摟著他的脖子,把自己的一半力量倚靠在他身上,他一隻手撐著琴的蓋板,另一隻手自然而然環住我的腰。
「沒有紅燈,它不會夜視,」路擇遠又蜻蜓點水似的親了我一下,小聲嘲笑我的智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關燈?」
意識到那些我自以為小心謹慎的舉動,在路擇遠眼裡其實傻了吧唧的,反而讓我更衝動起來,蔫兒壞地想要在嘴炮方面扳回一城。
我便拉起他受過傷的手,認真地舔吻那道疤痕,粗糙的觸感停留在舌尖和嘴唇上。
「那你呢?」我問他,分開兩腿扣住他的腰身,試圖讓他和我再貼近一些:「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脫-衣服?」
說真的,這會兒我也覺得我自己挺變態。
越這麼想,就越是興奮,不知為什麼記憶閃回到路擇遠跟我講道理那天,他當時滿臉疲憊,問我能不能不要再羞辱他了。
我得彌補那些令人心碎的回憶,我這麼想著,視線在黑暗裡描畫他的輪廓,餘光掃過他手臂上的隊長袖章。
濃烈的力比多把曾經同樣帶著隊長袖標,在球場上橫衝直撞過的齊悠揚短暫召喚回來,我索性豁了出去,再也不要什麼臉,更加主動的往他身上蹭。
「你想不想也試著「我語氣真誠,和嘴裡的騷話格格不入:」來羞辱羞辱我?」
路擇遠沒有回答好或者不好,他只收回那隻撐在鋼琴蓋板上的手,握住我的腰側,掌心愈發滾燙。
【………】
跟路擇遠那個,快樂是真快樂,疼也是真疼。
我披著他的外套在地上躺屍,不願意動彈,他倒是精力旺盛,用帶來的水幫我清理身體,完了再忙前忙後打掃衛生,把我倆糟踐過的琴和鏡子都擦乾淨。
看他忙得差不多了,我就躺在那兒伸手跟他要蘋果。
路擇遠索性把食物全都拿了過來,趴在我旁邊,用紙巾沾了水,興致勃勃的把蘋果擦乾淨。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多巴胺爆炸過後,都特別容易多愁善感敞開心扉,什麼話都想往外講。我看著他手裡的蘋果,傾訴欲就控制不住:「我想我媽了。」
「我倆以前就經常坐在家裡沙發上,看電影吃水果。我記得跟她一塊兒看得最後一個片子,講詹尼斯·喬普林的事兒,她好慘一個女孩兒,有名有利有才華,什麼都有,就是太
不相信自己會被愛了,最後死在一個小小的電話亭裡。我媽看了之後哭到崩潰,再聽她的歌兒就難受,我最後只能把家裡喬普林的碟全扔了。」
路擇遠把蘋果擦好遞給我:「等節目結束,我就和你一起回去看看阿姨。」
「看不了了,」我仰躺著啃蘋果,:「前幾年走了。得病,錢不夠治,也怪我,公司本來說借我錢的,我又不聽話,他們就把我撂了。我媽知道之後不想治,說就想回家,我拗不過她,只能背著她把家裡的小酒館賣了,到醫院買藥混在她的飯裡讓她吃,她發現之後還揍了我一頓,那是長這麼大她第一次揍我。但也沒什麼用,就維持了不到一年。」
路擇遠說:「抱歉,我不知道」
「嗯,我沒怎麼講過這些,尤其沒在微博上講過,」我努力扯了個玩笑話,也不太想氣氛沉重起來,畢竟剛才快活過:「就是這會兒突然覺得憋太久了,特別想講,我所有的一切現在都特別想讓你知道。」
他沉默了一會兒,湊過來親吻我的額頭。
這和之前的任何一個吻都不同,不再含有情-欲的成分,異常溫柔。
被疼愛著的感覺讓我突然害臊起來,轉換話題,紅著臉開始跟他算帳:「我問你,你什麼時候見我彈過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