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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著那天蔣三七的口吻道:「別知足,路還長著呢。」
鐘鳴搖搖頭:「說真的,差不多了。我看著你們一個一個站上去,自己不屬於這條路的感覺頭一次這麼明顯。」
我們站在門口,三人各自沉默
路擇遠打破平靜,問鐘鳴道:「你還想繼續跳舞嗎?」
「想吧,」鐘鳴說:「也不會別的了。」
路擇遠向他要了紙筆,寫了串電話:「確定好了你就聯絡夏夏,她會幫你安排。」
「謝謝謝謝,」鐘鳴說,把號碼收了起來:「我再好好想想。」
路擇遠說:「不著急,什麼時候想好什麼時候打就成。」
送別鐘鳴,路擇遠陪我在廠裡散步,我問他到底幹什麼的,怎麼說安排就安排了?他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們便撞見了更加驚人的一幕。
周圖還沒離開,拐角處,他正在和展書佚告白。
第37章 第二次舞臺分組(一)
睡醒時天已經透亮,我也不知道現在幾點,路擇遠又躺在床上看書。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屋子裡昏暗,只路擇遠床頭開了一盞小燈。周圖走了,宿舍只有我們倆。我翻了個身,想到自打我從醫院回來,已經很多天沒和周圖一起晨練過了。
我知道展書佚對外展現出的性格,很容易讓人愛上,溫文爾雅,滿腹才華,如果在網上開個調查問卷,選最想睡的男藝人,他肯定能排在前五。
我沒想到的是周圖淪陷得如此之快。
昨天和路擇遠路過,他們倆都沒注意到我們。周圖哭得很慘,說自己第一次愛上男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怕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不知道這個沒機會指的什麼,但周圖對展書佚太信任了,心裡想的全都抖摟出來。圈子裡想睡展書佚的人數都數不完,他根本就不可能把這個小小的插曲當回事兒。
果然,展書佚給他遞紙巾,幫他擦眼淚,公式一樣的標準溫柔,然後揉著周圖頭髮,耐心解釋愛和崇拜的區別。
太狠了,用這樣的招數對付一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兒,只會讓他更念念不忘。
我起身翻到路擇遠那兒,側躺著摟住他的腰。
「醒了?」他問。
我閉著眼,聽見他把書放下,點了點頭。頭髮在他的腰間蹭來蹭去,路擇遠只穿了一件薄襯衫,覺得癢,用一隻手抵住我的腦袋讓我別亂動。
「齊悠揚,我最近才發現,」他輕笑道:「你真的很愛撒嬌。」
我稍稍拉開點距離,對上他的視線:「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喜歡,」路擇遠把我往懷裡攏了攏:「喜歡的。」
我又把臉埋回去,問道:「現在幾點?」
路擇遠答:「十點多了。」
我揉揉眼睛:「怎麼不叫我吃早飯?」
「看你困,」路擇遠說:「上午沒事,想你多睡一會兒,飯在桌上,餓了的話現在就可以起來吃。」
「不餓,」我說:「你往下躺一些。」
路擇遠聽話的躺平。
我扯過他的一隻手臂,搭在我的腰上,想讓他也抱住我。
興許是剛醒,我情緒泛濫,高興與失落,希望與惆悵,尋思真他媽是人間百味,全在短短几天體會個遍。路擇遠有所察覺,便不再謹慎會不會有人進來,乖乖任我擺布。
我在床上耗了二十來分鐘,才終於下定決心爬起來。
這決定做得艱難。宿舍的床很小,路擇遠的親吻有魔法,懷抱也像有魔法似的,我擠在那兒就覺得安穩,有那麼一瞬間動了死在這兒也值了的念頭,想起昨天立下雄心壯志,才戀戀不捨的把這些兒女情長暫且拋諸腦後。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