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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路擇遠不會不清楚。這枚飛機原本就是要給他的,我的愛也是。
那個女孩問我:「什麼沒晚?」
我傻笑,沒有回答。接過她的夾子,在紙的右下角簽了名,再遞還給她。
回廠的車上,工作人員圍在前排跟謝佳琪聊天,我和路擇遠藉口要補覺,坐在後排角落。
我在靠窗的位置,去拉扯路擇遠的手腕,他不再像吵架那晚警惕我的靠近。
我也不再催他,低頭認真地捏他的每一個指節,安靜地等他開口。
「你那天」他把手攤開,貼著我的掌心,試探著說:「你那天說得話還算數嗎?」
他的小心翼翼讓我無法控制地再次愧疚。
「算啊,」我說:「當然算。」
他緩緩地摸索我指尖上,因為彈琴留下的一層柔軟的繭:「我努力了,我真的沒辦法拒絕,可能沒別的事對我來說比這個更好了,哪怕你真的不會愛我」
「我愛你啊,」我打斷他的顧影自憐,如同言情劇男主上身:「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每天都跟你講一次,講到你信為止。」
我猜接下來,路擇遠會伸手抵在我的嘴唇上,然後說,不,不用了,我相信。
電視劇裡不都這麼演。
事實上,路擇遠直視我的眼睛,仍然還是有些緊張到微微顫抖。「好,」他說:「你自己說的,說了就不能反悔。」
我笑起來,說,我說的,不反悔。
車輛平穩地穿梭在b市的馬路上,也穿梭過一條又一條我和路擇遠都走了很多年的路。我看著窗外,跟他講我曾經在哪兒擼過串,在哪兒看過球,在哪兒蹦過迪又在哪兒茬過架。路擇遠聽得認真,時不時也補充兩句。
前排的工作人員已經聊到困頓,紛紛昏睡,我還是興致勃勃,好像突然有了說不完的話。
路過學校的時候,我興奮異常,食指指向窗戶外面,招呼路擇遠來看。他側身壓過來,下巴墊在我的肩膀上。
「變了好多。」他說,然後側頭在我的勃頸上留下一個親吻。
第32章 談戀愛我和路擇遠度過了短暫的一天青澀戀愛時光,逮著空就跟他說愛你,又純情又膩歪。
他跟我說得話相較之前多了不少,但對這種直白的情話還是消化不來,我說了他就聽著,既不阻止也不回應,還經常會紅耳朵。
主要是,別的我確實不太會說,從小也沒呲過妞兒,浪漫細胞就沒啟用,只能摸索著來。
而且還在節目裡,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過分造次,只能趁周圖不在的時候偷偷給路擇遠唱唱情歌,或者偷偷躲在宿舍親個嘴。
周圖可能是出於同樣的顧慮,飯也不和我們一起吃了。問他去哪兒,他就說去找展書佚老師學習。
展書佚,天天欺詐純情小男生,真的好沒良心。
我其實就隨口一問,他也隨口一答,大家圖個面兒上過得去,誰也不再深究。
第二天一早路擇遠去錄附加節目,周圖仍然不在。我一覺睡到中午,吃完飯又洗了澡,頭髮濕噠噠不想吹,只穿了內褲和t恤,從路擇遠上次帶回來的揹包裡扒拉出來幾袋零食,盤腿坐在他的床上翻他看過的書。
他的書很多,看得速度也很快,看完了夏夏就再給他換新的。
這個待遇在廠裡其實算得上特權階級了,路擇遠對此好像沒什麼認識,可能潛意識裡覺得選管和選手的關係都像他和夏夏一樣。
我換了個姿勢,改成趴著,順手撈了他床上的鯊魚來墊在肚子下面,一隻手託著下巴,另一隻手按住攤開的書頁,摸索被他畫過線的字句,判斷路擇遠讀到這裡時都在想什麼。
我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樂乎,等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