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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情不好。」展書佚道,朝我晃了晃手裡的兩罐啤酒,「以前就這樣,不高興就愛往高的地方跑。」
第21章 第一次公演(五)
我接過展書佚遞來的啤酒。
「你室友在到處找你,」他扯開拉環:「都找到我這兒來了。」
「是嗎?」我說:「你這麼晚怎麼還沒走?」
「不忙的時候偶爾也會下,」展書佚說:「沾染沾染年輕人的氣息。」
我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像在看變態。
展書佚從我的眼神裡看出端倪,連忙否認道:「別瞎想成嗎?我在你心裡再怎麼老奸巨猾,也不至於潛規則十八/九歲的小男孩兒吧?」
我恢復神態,握著易拉罐仰頭喝酒,實際上他掰著指頭算,也就比我大了一年零八個多月,貨真價實年少有為。
好吧,也不算特別貨真價實。早期公司為了做紅展書佚,下作的事兒也沒少幹,他不可能全然不知事情是怎麼運作的,就是預設了。想想熬過去那個階段,迎接他的是柳暗花明的新世界,公司也借他賺的盆滿缽滿,-。相比之下我這不樂意那也不樂意,還偏不信命,總覺的硬剛也能給自己剛出一片天來,結果到現在啥也沒有,曾經看不上的事情該做還是得做,也不知道圖個什麼。
啤酒剛從冰箱拿出來,上面還結著水珠,一口下去從天靈蓋涼到脊柱骨,又一陣風颳過來,我情不自禁就打了個哆嗦。
眼看著展書佚打算把外套脫給我,我制止了他,推辭說,哥,別了,放著十八/九的不潛潛二十多的沒勁了吧。
展書佚還是執意脫了外套,跟我鬥嘴:「齊悠揚,別他媽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把衣服給我,一臉你愛穿穿不穿拿著,我也不好再回絕,意思了一下把外套掛在手臂上。
展書佚放下啤酒罐子掏出一支煙來點上。
「你們怎麼回事?」我皺眉:「一個兩個都不要嗓子。」
「偶爾一支,也沒那麼大影響。」他反身趴在欄杆上,「還有誰抽,你那個小室友嗎?」
我沒回答。
展書佚自顧自道:「他挺煩我,剛才在我那兒也是,好像誰特別愛把你藏起來似的。」
我沒好氣道:「我也挺煩你的。」
他倒不是很在意,就著欄杆抖了抖菸灰:「昨天是節目首播你知道麼?」
我算了下時間,似乎的確是,我很久沒有像這半個月來日程安排如此緊湊,又幾乎沒有途徑和外界聯絡,日子過的雲裡霧裡。
「你挺危險的,初評級的附加展示根本就沒播,倒是你室友搶眼。」他說:「你在節目裡沒什麼性格,溫溫和和的,這是你嗎齊悠揚?我認識的你,應該是一頭獨狼才對,誰也蓋不住你的光芒。」
展書佚看著我,像在期待什麼,這種壓力讓我感到頭痛。
「胡扯,」我說:「你就蓋住了。」
我不知道展書佚到底是為什麼如此難以接受現在的我,我真的再也不想從任何一個人那兒接收到「過去的齊悠揚更好」這麼一條訊息。
時間會在人身上留下痕跡,我就是現在的我,也只能是現在的我。
我把衣服還給他,喝光的酒瓶也放在他的腳邊,我原以為展書佚突然良心發現要來安慰我,實際上還是來給我添堵。
我們男的有時候真的讓人很絕望。
回去的時候大概兩點。
路擇遠坐在宿舍樓的門口,懷裡抱著一件外套昏昏欲睡。
我借著路燈看見他,心就軟了下來。我要是不回來呢,他會不會就這麼等我一晚上?
他被我的腳步聲驚醒,揉著眼睛站起來,拎著外套想幫我穿上,靠近我的時候僵直了一秒,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