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我背著光,用手戳他的肩膀。路擇遠揚起頭,陽光直射使他睜不開眼,把歌詞板舉在頭頂遮擋。
「你別這麼躺著,」我開玩笑:「曬黑了怎麼辦?」
他「哦」了一聲,翻了個身,改成趴著,像只曬太陽的大型犬。
我突然好想摸一下路擇遠的頭髮,實際上等我反應過來時也的確在這麼做了。
他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動手動腳,條件反射似的躲了一下,我悻悻收回手,路擇遠正打算講話,看到有人來便住了口。
蔣三七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帶著滿腔怨氣:「讓別人好好練習,自己在這兒偷懶?」
於是我和路擇遠都被迫聽了一遍蔣三七的新歌。路擇遠就歌詞的問題跟他聊了兩句,還幫他改了幾個韻腳。
「可以啊你,」蔣三七興致勃勃,讚揚道:「挺有天賦。」
「也沒有,」路擇遠謙虛:「閒書看得多些。」
蔣三七琢磨了一會兒,主動提議:「你可以跟悠揚合作,他詞寫得特別爛。」
我拿歌詞板揍蔣三七腦袋讓他閉嘴。路擇遠在一旁看我倆打鬧,閉眼客套:「齊悠揚寫得也不差。」
路擇遠誇得像聽過我的歌似的,我在公眾視線裡幾乎查無此人,他能上哪兒聽去。
當然我不會拆穿他。
但還是要強調,我詞兒寫得不爛。起碼不特別爛吧。
下午有聲樂老師來給我們兩組輪流上課。明星導師們通告很滿,日常的教學還是由節目組請來的專業老師負責。不是展書佚來讓周圖非常失望,我倒覺得慶幸,跟展老師的正面交鋒最好能少則少。
我說不過他,躲還不行麼。
左清秋的人最多也就休息了四個小時,就又回來繼續練習,精神狀態還是非常不佳。
我們這首歌對我來說挺簡單,唯一的難點在chor部分的粵語發音。我們一組六人,只有周圖一個來自南方,剩下的在京津冀平均分佈,從小玩兒冰蛋子長大,語言隔閡不是一點半點。
上午的時間幾乎都用來糾發音,課上老師挨個聽我們唱了一遍後眉頭深鎖,率先拎了路擇遠起來批鬥。
我直到正式聽路擇遠唱完整版之前都以為他和左清秋是商量好的,一個思路,舞技已經公認很優秀,第一次舞臺重點放在vocal展示上。
結果他真的充其量ktv麥霸水平,感覺選這首歌是為了體驗生活。
小路老師被我發現了短板20。
其實如果不考慮舞臺效果的話,我倒覺得無所謂。以前路擇遠全面發展就挺沒勁,我喜歡偏科的,最好是一門專精。
問題出就出在這是個比賽,套上選秀框架他這個邏輯就完全說不通,甚至能入選迷惑行為大賞。
「情緒是對的,」老師說:「但是氣息太差了,拍子也不穩,音色音準都不太好,之前是一次聲樂課也沒上過嗎?」
路擇遠誠實道:「只上過主題曲的聲樂課。」
怪不得要上兩次呢,錯怪他了,看來是真不會。
老師教了他幾個相對比較立杆見影的發聲技巧,還是叮囑他要多加練習,平時注意和vocal們交流一下。
路擇遠很聽話,乖乖說好的老師我知道了。
我剛想舉手說我可以教他,話還沒出口就被點了名。
「你技巧上沒什麼問題,」老師把批鬥的矛頭轉向了我:「知道問題在哪兒嗎?」
我搖頭,心想這歌兒又不難,我覺得我唱得還成啊。
老師問我:「談過戀愛嗎齊悠揚?」
我被問得臉紅,為啥到我這兒就是這種?
所有人都一臉吃瓜相看著我,就連左清秋那邊的人也停下練習開始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