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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表情精彩,非常抓馬的壓著聲音道:「不是吧,展佚你不認識?」
我:「」
鐘鳴一臉無辜地沖我眨巴眨巴眼。
我:「認識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可鐵了我倆。」
我就知道。
我說公司怎麼會突然給我派活兒,還義正嚴辭給我安排劇本。
得,合著都是為了降低我的警惕,先騙過來,然後坐等這個戲劇點。
什麼炒cp立人設的,都是順帶的,力求榨乾我身上所有能炸的油水。
全都他/媽是泡沫。
我看向我們選管,丫沖我聳了聳肩,潛臺詞大概是「已經這樣了能有啥辦法呢硬著頭皮上吧寶貝加油哦」。
操了。
看來天大地大節目效果最大。
我跟展書佚是個什麼關係呢?
大概是以前一塊兒出過道的關係。
我那會兒也水靈靈的19歲,公司給我倆攢了個雙人唱作組合。展書佚大我幾歲,音樂學院在讀,有天賦又肯努力。我呢,爛泥一攤,就學過個把月吉他,能有幸和他一個組合全憑我長得還成和一點點沒什麼必要詳談的創作能力和聲樂天賦。
這組合出道之後沒幾個月就原地解散,我被公司往冷凍庫一鎖四年,到現在除了業內的人和某些老粉絲對這點破事兒有印象之外,我算是徹底迭出了大眾視野一糊到底。而展書佚飛黃騰達,按照現在飯圈的話說,就是走花路了。
我倆橫豎不太對付,展書佚挺受不了我整天本事沒有還趾高氣昂。但是我討厭他的原因,就挺幼稚的。
想到這兒我沒忍住又回頭看了眼路擇遠。
我討厭展書佚的原因,其實只是因為他總讓我想起路擇遠。那時我和路擇遠已經失聯很久,心裡有點後悔撕他情書又不想承認,別彆扭扭的。展書佚恰好也是那種沉默寡言的乖乖仔,我氣就全撒在他身上。
現在想起來,我那會兒真挺混蛋。
但沒辦法,可能已經成了條件反射,導致我現在看見展書佚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座前,展書佚遠遠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今天可能命裡犯沖,出門沒看風水,總是碰見不該碰見的舊識不說,對方還都給個眼神讓我自己體會。
體會不出,愛咋咋地吧。
正在我胡想八想神遊天外之際,要輪到我們公司表演了,鐘鳴拽我去後臺準備,我起身時看到路擇遠也從座位上下來,跟在我的後面。
我問鐘鳴:「不是該我們了嗎?」
鐘鳴詢問路擇遠:「你是在我們之後表演嗎?」
路擇遠點頭,多一個字也不講。
但是這就意味著在我們上場之他也會一直呆在後臺。
我:「呵呵呵呵。」
蔣三七:「別呵呵了趕緊過來。」
李卓一蹦蹦跳跳拉著我們練習,路擇遠沒什麼動靜,就戴著耳機坐在角落聽歌。我束手束腳,緊張到快要精神分裂,一邊恍惚的跟著伴奏走位,一邊就著鏡子偷瞄路擇遠。
他頭髮比過去長了些,個子也張開了不少,鼻子好看,眼睛也很好看。
他手裡捏著一枚早就停產了的白色ipod,我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
很多年沒見,他好像變了,也好像沒變。
我沉浸在自我感動的情緒裡,動作亂七八糟,蔣三七一巴掌拍在我的腦門上:「醒醒。」
媽的,蔣三七不知輕重,直接把我腦門拍紅,眼淚差點給我拍出來。
路擇遠這才應聲抬頭看了我一眼,但是迅速又把頭低了下去擺弄自己的播放器。
工作人員示意我們可以上臺了,我渾渾噩噩跟著我的三個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