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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過於安靜,接吻的聲音愈發情/色,路擇遠親著親著就笑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不滿,想要更多,主動用舌尖滑過他的牙齒,他向後躲,順便控制住我的下巴。
「幹嘛啊,」我皺著眉頭又要往前蹭,「不做嗎?」
路擇遠眼睛明亮,提議道:「我們去拿魚吧,我們去拿魚好不好?」
二十分鐘之後,我的激情退去,坐在鄭文川路虎的副駕上,握著安全帶,滿腦子還在琢磨我當時買這三條魚到底是不是個錯誤。
畢竟誰能想到,這玩意兒最後還會影響到我的性生活。
路擇遠本來想偷翟宗耀放在門口託盤裡的鑰匙,沒能成功,被他哥發現之後收趕回房間,還收了手機。沒過多久,鄭文川就來敲門,打定主意跟翟宗耀對著幹,遞了串自己的車鑰匙進來,暈暈乎乎的話都有點說不清楚,反正就鼓勵我們年輕人想幹什麼大膽幹,千萬不要向邪惡勢力屈服。
邪惡勢力本人已經抱著酒瓶在沙發上睡著了。
路擇遠開車,一路上興致勃勃,穩穩噹噹行駛在馬路也像是參與某種探險,臨近十二點,深夜的街上車不多,我的手機還在褲兜裡,翟宗耀似乎喝大了也忘了這茬兒。微信不停有人在給我發照片,大多來自李卓一和蔣三七,少數幾張來自羅鼕鼕和任冉。
等紅燈,路擇遠把手機從我手裡抽走,「幹嘛總看別人的照片,」他說,「誰才是你的意難平?」
「你是你是。」我側過身,縮在座位上,認真又聽話地看他側臉。
小區附近沒什麼人,起碼明面兒上看不到扛炮的,沒準屬於我們倆風口浪尖的十五分鐘已經過去,網際網路更新交替,終有一天只變成別人偶爾會聊到的一個小小話題。只在我們兩個之間,每分每秒都無比真實,不再像虛幻的故事,只在深夜浮現於夢裡。
路擇遠把車停在路邊,趕上小區唯一一家還沒關門小賣店正在收攤,老闆把擺在門口的冰櫃往屋子裡推。我跟在他身後,他和這個狹小老舊的空間難以融合,有種怪異的好笑。路擇遠一排一排找,最後在極不顯眼的地方終於翻出兩盒安全套和一瓶潤滑劑。結帳的時候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沒帶現金。
我退到門口等,看他拿出我的手機,順利的用指紋解開鎖,掃碼付錢,一氣呵成。
老闆笑得迷了眼,挺著啤酒肚道,兩對兒啊,年輕人玩兒得開喲,快回吧別讓姑娘們在家等著急。
我催著他出來,問他什麼時候弄得指紋,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
「出門之前,你的密碼太好猜了,」路擇遠把東西裝好,出來貼著我的肩膀問:「你等著急了嗎?」
好猜嗎?190312,我前段時間才改的,和路擇遠重逢的日子。不過無所謂,沒準能順利解開這個鎖,也是路擇遠式的「命中註定」。
「有點兒,」我去牽他的手:「不是回去拿魚?」
「魚又拿不了一晚上,」他扣著我的手指緊了緊,黑色的塑膠袋掛在中間晃晃悠悠,「家裡的也快用完了。」
行,他說什麼是什麼吧。
我領著路擇遠回家,他從我那兒把鑰匙拿走,偏要自己開門,好像這樣才會顯得他也是這個家的主人。「不管誰開門,這兒都是我們倆的家。」我這麼同他講。
路擇遠超級興奮,被遣返回十八歲,完全站不住,哪裡都要轉一轉,還要拉著我,搞得我也跟著他參觀了一圈兒我住了二十來年的房子。傢俱、瓷磚、擺件、海報還有唱片,所有都是陳舊的,但好像又新了那麼一點兒。
「喜歡,」路擇遠拎著水壺到陽臺上澆花,「住在這兒,永遠也不會離你太遠。」
「是,」我從後面抱他,下巴壓在他的肩膀上,「超過三十米,我就得站到窗戶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