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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透風,藏不了人,最宜於私談,且還能賞雪景、觀茶花,可謂一亭多得。
見秦素選了這麼個地方說話,周嫗看向她的眼神便又深了幾分。
待遣退了諸閒雜人等,周嫗便先將太夫人的話轉述了一遍,不過是叮囑秦素將阿豆一事放下,連同那三卷珍本之事,亦從此休提。
待轉述過後,周嫗方起身鄭重行了一禮,感激地對秦素道:&ldo;一直沒能向女郎謝恩,請女郎恕罪。&rdo;
這是就秦素田莊相助一事表示感謝來的。
秦素便上前扶起了她,柔聲道:&ldo;嫗多禮了,舉手之勞而已。&rdo;語罷又笑:&ldo;我再沒想到,竟和嫗在府中重逢。&rdo;
周嫗便頓了頓,掃了秦素一眼,方溫和地道:&ldo;女郎終究是秦家女,總是要回家的,我倒是早就想到會與女郎見面的。&rdo;
滴水不漏的回話,倒叫秦素暗自失笑。
周嫗有些過分警覺了,連個話fèng都不透,話中之意是在告訴秦素,不可因住在田莊而怨恨秦家。
怨不得太夫人對周嫗信重,這確實是個忠心的。
兩人之間有片刻的安靜,過得一刻,周嫗又道:&ldo;我早便想來向女郎謝恩了,只是一直沒尋到合適的時機。之前在田莊時,阿福又說女郎不叫我來……&rdo;
提及福叔,她的神情便有些悲切,停了一停,轉而嘆聲道:&ldo;阿福與阿妥皆是好人,可憐啊……&rdo;說著已是面色惻然。
秦素麵上也有了一絲淒色,悵惘地道:&ldo;是啊,誰能想到竟會走水了呢,福叔與阿妥這般沒了。&rdo;說著她便以袖掩了面,似是極為難過。
周嫗見狀,一時深毀自己失言,忙勸慰道:&ldo;女郎切莫傷懷,太夫人已經令秦莊頭給他們做法事了,想他二人定會往生,投胎去個好人家。&rdo;
秦素哪裡是真哭?不過做個樣子罷了,此刻順著她的話便收了淚,拿袖子拭了拭面,方莊容道:&ldo;今日之事要多謝嫗,若不是嫗來得及時,我必要受罰的。&rdo;說著又露出一絲委屈,拿手去揪旁邊的山茶葉子,劉海下的眉頭蹙得極緊:&ldo;當時真是急著走,根本就沒顧得上這些書啊本啊的,也沒人交代我。&rdo;言語行動,皆有兩分孩子氣。
周嫗暗自打量著秦素,心下倒覺得,這樣的六娘天真質樸,倒有幾分可人疼。
於是她便輕輕拍了拍秦素的手,安慰地道:&ldo;自是不怪女郎的,太夫人也未怪罪,女郎勿要自責。&rdo;
那三卷書早就被人盯上了,秦素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姑娘,哪裡防得住?莫說秦素,林氏還是當家主母呢,不也都著了人家的道?若真要論起對錯,林氏這主母也可以不用當了。
聽了周嫗所言,秦素的眉頭才漸漸鬆了開來,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拉起了周嫗的手,殷殷地道:&ldo;一時忘了問,阿承如何了?我記得他之前是生了病的,如今病可好了?有沒有請醫來看?&rdo;
聽得她的問話,周嫗一直平靜的面容上,湧起了淡淡的愁容,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阿承身子骨有些單薄,自隨她回府後,病得便越發重了,請醫問藥亦不見起色,是她的一樁心病。
秦素便也蹙起了眉,眼中閃過擔心與關切。
其實她比誰都清楚,阿承不會有事。
前世秦素曾聽太夫人唸叨過,說阿承明明得的是風熱之症,卻因醫者一直以治風寒之法用藥,這才拖了下來,直到次年春天,太夫人親自尋了醫者去治,方才痊癒。而阿承病癒後,便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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