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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手停了下來,呆呆地望著秦素,臉上是似痴非痴的一個傻笑。
秦素越發笑不可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阿慄一下子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退坐回了原處。
或許是隔遠了些的緣故,待她抬起頭來再看秦素時,她家女郎又是那副寡淡的樣子了。
阿慄歪了歪腦袋,顯是極為不解。不過秦素已經叮囑過她,讓她不必理會那兩個僕婦的話,更不必再去爭什麼美醜,她本就是個心思單純的,便也放下了此事。
十月初三這一日,馬車終於自雲州城中穿行而過,再往前行不過半日,便可抵達青州。
出得城來,便是一派水聲泠然。
雲州城雖小,卻是風物絕佳,城外景色尤美,不止有碧水流波翠色橫,亦有桃花灩灩緋雲生。
不過,那皆是春時光景,此時是冬天,自然是瞧不見的。
在離著桃木澗三、四里處,薛府忽然派來僕從稟報,說薛二郎的馬車有些故障,請秦府車馬先行,他們稍後便至,又遣了兩名侍衛隨車護送。
秦素自是滿口應下。
待那傳話之人離開,她忽覺心跳驟疾。
終於到了桃木澗!
秦府車馬先行,便是她在信中給薛允衡的指示。
為了琢磨出那幾句預言,她可是絞盡了腦汁。她記得那封信標明瞭今日辰初方可開啟,上頭寫的是一個長句:
桃木澗外三四里,秦車在前,君車在後,劫,劫,劫。
她相信,這一連三個&ldo;劫&rdo;字,定然會引起薛允衡足夠的重視。尤其在經歷了&ldo;虎字無頭&rdo;之事後,桃木澗這一場所謂的&ldo;劫車&rdo;,會被心中有事的薛二郎冠上更深的含義。
薛允衡南下江陽,自有其因,而其在符節縣遭遇的種種,卻皆表明這塊硬骨頭並不好啃。
今後數月間,以江陽郡為中心,這陣餘波將不斷擴散,最終令符節之事成為陳國的一件大事,更與兩年後的&ldo;廢金改銀&rdo;密不可分。
秦素所圖者,便是將水攪混,令薛二郎對這次劫車起疑,進而追查那個妄圖進入秦府的&ldo;俠士&rdo;。
她不敢奢求薛二郎助她,只希望在不久的將來,若天幸能令秦家入得薛家法眼,屆時薛二郎或許會瞧在兩家的共同利益上,幫她對付那個可能存在的背後設局之人,或於秦家危難之際伸手扶一把。
無論怎麼算,此事於她無損,於秦家亦無損。
馬車周圍漸漸地靜了下來。
習慣了侍衛刀劍相觸、馬匹雜沓間錯以及騎士的呼喝馭馬之聲,此刻,車邊那零星的清脆馬蹄,便越發顯出了一種靜,令人心底微生不安。
車輪轆轆,很快便駛入了桃木澗。
桃木澗山勢低平,雜樹密集,兩旁緩坡夾著一條狹長山路,是通往青州的必經之路。因這山上長了不少的野桃花,春時風景爛漫,是踏青的好所在,故在青州也挺有名。
第24章 故人現
此時尚未至巳正,天卻陰了下來。自車窗望去,桃木澗遍野皆是枯零的樹木殘枝,支支愣愣的灰褐色枝杆與荒糙相映,景象蕭瑟。偶有西風吹過,糙木發出&ldo;嗚嗚&rdo;之聲,更有一種荒僻與冷寂。
秦素牢牢地扶住車壁,沉邃的眸光盯著車窗。
車前的風鐸,被風吹得不住亂響,一片清脆悅耳的&ldo;叮噹&rdo;聲,像是調皮的孩子胡亂敲著鐵器。
&ldo;呼啦&rdo;,驀地又是一陣疾風掠過,車簾猛然掀起,露出了一角荒山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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