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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其實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兩個女兒從小就膩在一起，多年的姐妹情深竟慢慢發酵成了愛意，他也不過是從兩人越來越有默契的動作中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可是這種不對勁，他卻自覺沒有立場去扼殺它，因為他，何嘗不是這樣？他很久沒有一夜無眠了。

&ldo;我要去找她，你知道她在哪裡對不對，爸爸，你告訴我，我去把小煙羅接回來，她都沒有一個人出過門，她肯定會害怕的。&rdo;說著顧慕羽就拔腿往門口走，算了，爸爸不說，她自己也可以一個人去找。

&ldo;啪&rdo;顧斯年重重地一拍茶几，上面的東西抖了好幾下，快要跌落下去，&ldo;顧慕羽，你給我回來！&rdo;

顧慕羽從那聲響就呆住了，印象裡脾氣一向溫和地爸爸從未如此發怒過，她被人點穴似的定住了腳步，機械地轉過身，雙眼瞪圓地看向眼前這個死死盯著她的人。

&ldo;爸爸？&rdo;顧慕羽像是明白了什麼，雙目中流露出哀求，&ldo;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和小煙羅沒有關係，你讓她回來好不好，我答應過不會離開她的，你讓她回來，我不喜歡她了，真的。&rdo;她&ldo;咚&rdo;地一聲跪下，爬到顧斯年身邊，眼裡只有對李煙羅的憐惜。

顧斯年悽然地閉上雙眼，&ldo;慕羽，你讓爸爸怎麼辦？&rdo;他說完這句話，就不再言語，一直以來因三人在而歡聲笑語不斷的客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ldo;可我又能怎麼辦呢？我管不住我的心啊。&rdo;顧慕羽也靠在沙髮腳上，四肢隨意擺在地面上，全然失了平時溫婉大方的模樣。

&ldo;爸爸，是你讓小煙羅走的嗎？&rdo;她說完，又搖搖頭，&ldo;不會是你，你這樣疼愛她，就算知道我喜歡她，肯定也捨不得讓她走。她是自己走的，對嗎？&rdo;她一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慘相。

&ldo;看來她是真的接受不了這樣的感情，還好我沒有親口和她說，不然我一定會&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她說不下去了，雙手捂著臉，低低的嗚咽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ldo;你在胡說些什麼？&rdo;顧斯年顧不上自己的不知所措，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女兒真的是腦子不開竅。原來她倆竟是相互愛慕而彼此不知。顧斯年突然很想笑。

&ldo;爸爸，小煙羅也是你的女兒，你接她回來吧，我是姐姐，是我做錯了事情，應該我離開，不是她。&rdo;她顯然沒有聽進去顧斯年說的話，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打算。

&ldo;地上涼，先起來再說吧。&rdo;顧斯年伸出雙手去扶她，在把她扶到沙發上的那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感到原來自己真的是老了啊，竟然連自己的女兒扶著都覺得有些吃力。見慣了慕羽和煙羅同進同出嬉鬧的場面，此刻光是看著慕羽一人遊離的樣子，顧斯年居然覺得很不習慣。

&ldo;你做錯了什麼？&rdo;顧斯年沒有接她的話。

&ldo;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顧慕羽很想重複剛剛的話，這樣就可能讓她的小煙羅回來，可是話就在嘴邊繞啊繞的，她卻怎麼也不想說出口。

&ldo;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做錯了事，但是話到嘴邊，你卻一點也不想承認對不對？因為你根本不覺得這是件錯事，你只是想讓她回來。&rdo;顧斯年直言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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