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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憤憤不平,嘟囓著&ldo;我怎麼就這麼命苦&rdo;,高強一面走進跨院。此刻天剛麻麻亮,本以為自己必定是比魯智深早到,可以小小表現一下了,誰知才到院門,就聽場中呼喝連連,兵刃掛風之聲呼呼作響,不由得心中大奇:魯智深怎地起這麼早?腳下便加快了步子。
走進院中,高強一眼便看見練武場中一條大漢在那裡舞棍,起伏之間長發披風,頭上一道金箍在晨光中偶爾閃亮,寒風中精赤著上身,一條直系在腰間,露出上身虯結盤糾的塊塊肌肉,閃動跳躍間龍精虎猛,把一條哨棍舞得水洩不通,掛風之聲十丈之外可聞,偌大演武場彷彿都被這人的氣勢籠罩了。高強見狀不由讚嘆,心中暗喝一聲彩:好一個行者武松!
只見行者來回縱躍,越舞越是興起,舞到酣處忽地將棒往空中一舉,一躍起近丈高來,口中吐氣開聲,大喝一聲&ldo;叱!&rdo;一棒從空直砸下來,奇在竟無半點風聲,直到落地開花,整條棒子平平砸在地上,高強耳中才傳來&ldo;嗡&rdo;的一聲響,接著便聽見&ldo;砰&rdo;地一聲大響,震的耳膜裡嗡嗡做聲。原來前面的是哨棒破空的風聲,只因動作速度過快,風聲傳到這裡已延遲了好些時,高強想明此節,情不自禁高喊一聲道:&ldo;使的好棒!&rdo;
聲出人驚,武松敢是使棒入了神,到這時才發現高強站在場邊,忙棄了棒來迎時,卻聽噹啷一聲,那棒已斷作兩截,一頭斷在地下,手中只持著半段,原來適才一擊之下,那哨棒吃不住力,已自斷了。
武松尷尬一笑,將半截棒丟在地下,穿起腰間直搶前來迎,恭身長揖道:&ldo;恩公起的恁早,小可胡亂耍些棍棒,可叫恩公見笑了。&rdo;
高強急忙攙扶,板起臉道:&ldo;行者這是說哪裡話來?那區區舉手之勞,本衙內早就說了不必放在心上,行者怎地又恩公相稱?何況座師魯大師收了行者在他老人家座前為頭陀,你我說起來也是同門之誼,如此拘禮豈不是反而生分了?如蒙不棄,不如你我兄弟相稱如何?&rdo;
武松大喜,想不到這位太尉府獨子、又身居高位的小衙內如此平易近人,忙不迭地叫了聲師兄,高強自然不允,說道行者年庚大過自己,該當是自己叫武松師兄才是。武松哪裡肯聽?堅稱先入門為大,況且魯智深還沒有正式收自己為徒,如何當得起師兄這稱呼,再四推讓不肯,最後還是武松做師弟,高強做師兄,倆人揖讓一番,倒也兄友弟恭。
高強心中暗笑,這武松果然是個直腸子的性情中人,誰對他好一點就對人死心塌地的服,原書中在滄州柴進府上三言兩語就被宋江收服了,十字坡前張青夫婦一番花言巧語也說的他感激,整個一個善良青年。自己既然知道了他的脾性,又對他有救命之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倆人敘了會閒話,便講起拳棒來。既然高強先入門為師兄,武松這厚道孩子便虛心向師兄求教,可惜這師兄拜師本是權宜之計,練武只為強身健體,整日價心思只在大宋政局上頭打轉,拳棒上頭是難得用心,叫他拿什麼來教給這位武師弟?何況看方才武行者耍這路棒,自己那點花拳竹腿怕是經不起這位打虎英雄幾下劃拉的,還沒開口心裡就虛了。
高強正支吾間,就聽院門處一聲喝:&ldo;兩個笨鳥,直恁地愚鈍,這一路棒也耍不好麼?&rdo;
高強心道謝天謝地,師傅你
了,我這師兄也就沒必要硬撐了!趕緊迎上前去給魯,武松也過來拜見了,就便問魯智深自己使棒得失所在。
魯智深哼了一聲,走到場中,拾起落在地上的那兩截斷棒來,看了看斷裂處,大搖其光頭,高武倆人趕緊跟上恭聆教誨,只聽魯智深對武松道:&ldo;論起你這路棒,習練了這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