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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ldo;跨國行動涉及許多程式，有些細節是不允許對外公開的。&rdo;

顧成悅沉默，抬頭盯著趙闊，問他，&ldo;一死，三傷，你哪傷了哪裡？&rdo;

趙闊閉一閉眼睛，再睜開，已經釋懷，該做的事做完了，該說的話說完了，算是沒有遺憾了。

&ldo;三年前在曼谷，那場爆炸，老吳死了，周國興斷了一條左手，張雲磊炸傷了一隻眼睛，我……傷在腦袋。&rdo;

顧成悅嘴唇顫抖，&ldo;……什麼傷？&rdo;

趙闊轉一轉臉，看著她，&ldo;腦子裡的碎片，不做手術不會馬上死，做手術可能當場就下不了手術臺。碎片一直留在裡面，壓迫到神經，開始會狂躁症、不能自控、傷人……慢慢的，大腦開始萎縮，會喪失記憶，會忘掉所有人，最後生活不能自理。&rdo;也許有那麼小小的一點自私是他作為男人作為軍人的尊嚴在作祟，他怎麼可以讓顧成悅看見那樣的自己。

顧成悅咬住下唇，拼命忍住，好半天……

&ldo;所以，你冷酷地趕我走，拼命地不碰我，是怕，傷害我。&rdo;

趙闊無聲，點點頭。

顧成悅吸氣，努力平復情緒，&ldo;現在，到哪一步了？惡化到哪一步了？&rdo;

趙闊望著她笑了，&ldo;還認得你。&rdo;

&ldo;你還笑！&rdo;顧成悅眼睛全紅了，忍住，&ldo;你，家人知道嗎？&rdo;

趙闊搖搖頭。

&ldo;趙闊！&rdo;顧成悅還是忍不住爆發，&ldo;你以為這樣是為我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知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爸爸、媽媽、所有愛你、關心你的人，在最後一刻才知道有多悲痛絕望？趙闊，你就是一個自私的人！&rdo;

&ldo;是，我自私……&rdo;

顧成悅俯身吻住他的嘴，深吻，心疼不能自已。

趙闊嘗到她的眼淚，&ldo;……對不起。&rdo;

&ldo;咳……&rdo;許戈站在門口咳一聲，等了半天，&ldo;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只是出了點小狀況得告訴你們一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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