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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rdo;趙闊問得輕。

顧成悅從他懷裡抬起臉，&ldo;因為她說，她知道……三年前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分手。是嗎？&rdo;

趙闊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他應該早一點，處理了高佳薇。

&ldo;那她告訴你了嗎？&rdo;

顧成悅搖頭，委屈得像個孩子，&ldo;她反悔了，她不告訴我。&rdo;

&ldo;……你真傻。&rdo;趙闊心臟像是被人撕成一條一條，他想抽自己，他以為自己是對的，其實從頭到尾他都是懦夫。他以為是在保護她，最後，害她傷心的都是他。

&ldo;所以，她是真的知道？&rdo;顧成悅揪住他領口，&ldo;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rdo;

趙闊攥緊她雙手抵在唇邊，&ldo;不管任何時候，不要再相信高佳薇任何話。等我把最後這個案子辦完，我會把所有事都告訴你，等我。&rdo;趙闊重重攥著她雙手，&ldo;等我。&rdo;

一直心心念念折磨了她三年的答案，她每每回想一次就發瘋想知道的答案，她突然害怕了。

她張張嘴，&ldo;……好。&rdo;

突然的安靜，兩人相隔太久的溫柔相處，一時竟有些陌生。

趙闊看眼桌邊的泡麵，&ldo;肚子餓嗎？&rdo;

顧成悅搖搖頭，又點點頭。

&ldo;泡麵不能吃了，我給你下一碗，你，去洗個澡。&rdo;

&ldo;嗯……你喝酒了，行嗎？&rdo;這一點也不像他們倆，顧成悅和趙闊不是這樣的。

趙闊一直看著她，她唱那首《今世》的時候，他痛到不能自抑，不能吃藥，只能喝酒，酒能麻痺痛。

&ldo;洗完澡出來就能吃了。&rdo;

注水，開火，筷子打雞蛋的聲音。

顧成悅將臉沉入注滿水的盆，一點一點放空自己，放空傷心，放空歉疚，放空所有讓自己不舒服的情緒。她這時候才明白，趙闊那時跟她說的&ldo;斷舍離&rdo;是什麼意思。

她這個澡洗得太久，她出來，熱氣騰騰的面已經擺在桌子上。

趙闊拿乾毛巾包住她頭髮，&ldo;著涼了就不能唱歌了。&rdo;

顧成悅任他粗暴地揉搓濕發，她眼睛空洞，&ldo;他們都走了，我不知道……還能繼續唱嗎。&rdo;

&ldo;做錯的事，挽回不了，就盡力彌補。你盡力做了所有可以做的，如果還得不到原諒，那也是自己應該承擔的結果。&rdo;趙闊抬起她的頭，&ldo;我也一樣，三年前，我做錯了事，現在，拼盡……全力彌補。&rdo;

顧成悅望著他，這個時候並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趙闊替她包好頭髮挽起，牽她到桌邊坐下，&ldo;面要涼了。&rdo;

顧成悅默默拿起筷子，趙闊開啟電視，電視臺正在回播高佳薇唱的那一場。其實是趙闊特意錄下的。

趙闊坐到顧成悅身邊，&ldo;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rdo;

顧成悅只是空洞望著電視畫面，&ldo;什麼？&rdo;

&ldo;從她第一次偷你的歌，嘗到了成功的滋味，她就已經變成了你的影子。這一次的成功，會讓她完全丟掉原來的自己。當一個人爬上頂峰，四面就都是下坡路。因為害怕失敗，她會懷疑自己的一切，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