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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在遊,就這麼簡單,並且,用的還是姿勢難看,最為原始的狗刨式。
撲通著大朵的水花。
在雷聲的轟鳴和春雨的洗禮中,一鼓作氣,游到了對岸。
當我哆嗦著,摟住河岸邊的一塊石頭時,我兩眼抹黑了,同時感覺全身的肌肉,骨頭,還有筋都縮成了一團。
這時的我,用一種東北土話形容,就是蒙圈,歇菜,兩眼一抹黑,嗝屁著涼的架勢。
徹底的,啥也不知道了。
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馬彪子那間板房裡搭的小火炕上,鼻子裡聞到的是木材燃燒時,散發的氣味。我的身上,蓋了一床厚厚的大棉被,被窩裡很暖和,很舒服。
我挪過頭,看到了馬彪子。
他手裡端著碗。
見我醒來,他坐在炕邊兒,將碗遞到我面前,淡淡說了句:&ldo;喝了吧!&rdo;
我接過碗,使勁一瞅,裡面是不知的濃稠液體,我抽動鼻子聞了下,好像還有股子酒味兒。
馬彪子這時站起,擺了個很酷的,斜對我的造型說。
&ldo;用的是陳年老黃酒,加的乾薑,大棗,另外,還扔裡了一根野山參的須子。都是好東西,你快趁熱喝了吧。&rdo;
我對什麼陳年老黃酒之類的印象不是很深,但我知道野山參是個好東西。是以,我沒猶豫,仰頭一口就給悶下去了。
喝不出是什麼味兒,很雜,但喝下去後,肚子裡很暖,轉眼,身上就給激出了一層的汗。
馬彪子取過門口洗臉盆上搭的毛巾,做勢剛要扔給我。但他又猶豫了一下,轉爾放下毛巾,走到旁邊一個小組合櫃前,開啟櫃門,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全新的乾淨毛巾遞給了我。
&ldo;擦擦汗吧。&rdo;
馬彪子聲音冰冷。
我接過毛巾,也沒說個謝字,而是一邊擦,一邊問:&ldo;那,馬彪子,我現在能叫你師父了嗎?&rdo;
馬彪子仍舊冷冷:&ldo;我跟你說過,我會傳你東西,但師父兩字,我擔不起,也擔不上。這樣,我先跟你說一下,你是怎麼回事兒。&rdo;
馬彪子這時坐到不遠處的一張小桌子旁,拉過桌上的鐵皮盒子,取出一疊煙紙,又從裡面的撮了一點菸葉,麻利地捲了根煙,劃了火柴,點上,輕輕吸了一口後。他對著我說:&ldo;幾年前,我給你的魂兒傷了!但那天,一來我是有事在身,在那裡,要等一個人。所以,就沒給你看。&rdo;
&ldo;後來,我去學校,找過你。可能你不記得了。遠遠,見過你兩次。看樣子,是好了。不過,看不出怎麼好的。這次你來,我看出來了,你的魂兒,讓人補過了。&rdo;
我一怔,脫口說:&ldo;老董婆子?&rdo;
馬彪子一皺眉:&ldo;什麼人?&rdo;
我說:&ldo;我爺家旁邊,跳大神的。&rdo;
馬彪子忖了忖:&ldo;嗯,薩滿……嗯,看來,也是有些手段。&ldo;&ldo;你魂兒上的毛病是讓我給傷了,那人給你修了魂。但她用的東西和力量,都是個異數,是以,你身上三魂合出的元神,要與一般人強的多的多。但元神這東西,過強,沒地方用,不知道怎麼修,一樣是個廢物。因這世上,元神旺的人,多了去了。修好的,合了命數,成勢的,能成一方豪傑,又或是科學,商業上的精英。修不好的,不懂修的,充其量,一個幹活不知累的愚漢罷了。&rdo;
我聽這話,一愣,噹啷扔了一句:&ldo;那,科學家,也要拜師,練功嗎?&rdo;
馬彪子聽了,他笑了。